“这个啊,”明湛搔搔,吱唔,“反正你跟父王还年轻呢,我也不是很担心。其实我想去江南瞧一瞧的。”
凤景乾的脸始终不大好,问明湛,“如果他骗了你,你想过后果吗?”
怪不得这几年海盗偃息,原来竟是guan匪勾结,戏给他看!
“大哥,你说这姓杜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呢?”李方的军师蒙风来问。
凤景乾见明湛那张便秘脸,哼一声,“定是有什么难听的话了。”撕开漆封,他还没看清字迹,明湛就伸长脖,大挡在凤景乾的巴前,嘴里发“哇!哇!哇!”三声惊叹,然后不说话了,扭看一凤景乾,退到一旁规矩坐好。
李方也是一方盗首,论脑袋灵光实在是不及阮鸿飞多矣。不然也不能让阮鸿飞后来居了上,阮鸿飞温声,“咱们向来是与宋翔来往,他宋总督净净的一个人!没有比他再净的了!这次就要他总督府总督的一张盖了总督大印的往来文书!有了这个,咱们就去岸上给他打一场,没这个,咱不伺候!”
“趁打铁,到这个份儿上,已不能再拖了。海宁是维驻守,他远来是客,不会有异心。先换了福州将军与杭州将军,再押解宋淮来帝都三司会审,正好王大人他们去了江南,有飞飞在,正好理一理浙闽的乱帐摊。”明湛低声,“国库里也不富裕不是么?”咱们抄回一儿是一儿啊,蚊虽小,也是肉啊。
明湛岂能不知凤景乾的意思,小声说,“你要问我,飞飞说的话我都信的。”
凤景乾一目十行的阅过,脸上黑的能阴来,当然,他不是为阮鸿飞的用语生气。如果因这个,他早气死八百回了。他没想到的是江南,竟以糜烂至此!
凤景乾斥一句,“没息。”沉了半晌,“你说要如何置?”
听明湛
李方,“可那儿的货……”
两人又细商议了许多事,李方请阮鸿飞吃了大餐,才客气的把人送走了。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是不别人手中的刀。”阮鸿飞,“大不了撕破脸,反正我不等着升官发财,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
阮鸿飞冰冷的脸忽然绽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李兄糊涂,咱何不趁此机会,到一张保命符才好呢?”
李方顿时茅顿开,一拍阮鸿飞的肩,大笑声,“唉哟,我的亲弟弟,你真是我的亲弟弟哟!”
李方鹰眸一眯,颊上对穿的一极深的刀痕几分凛凛杀气,“哼,不真假,有一是真的,咱不能白了人手里的刀。”
凤景乾犹不放心阮鸿飞,望着明湛,“稍有不慎,半江山就送人了!”
算怎么着呢?”
“这妖孽的信里有几成真?”凤景乾问明湛,哪怕是皇帝,突然发现自己重用的家臣原来是家贼,也有意识的有几分不愿相信!何况对阮鸿飞,凤景乾真有几分不放心,遂问明湛。
阮鸿飞的信很快到了明湛手里,明湛见上面写的收件人是凤景乾的名,心里微微发酸,也没看,直接转呈凤景乾。
“用太印发谕。”凤景乾觉得脸上不大好看,明湛已,“换了第二个人,我也不会这么快动江南。不过,我觉得飞飞可信。用我的印,一来让他认识到我对他的份;二来也是给朝廷留了退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