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永定侯必要丁忧的。”九门提督的人选实在不好说,魏宁凝眉思量一阵,由侍从伺候着换衣裳。
何玉行一礼,端着盘碗的退了。
永定侯摇叹息,“不必了,不好叫殿久等。”
“不,我并不是怀疑二皇,只是此事必然会导致永定侯丁忧,二皇断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让九门提督换上他的人。而我,是绝不会坐视这种事发生的。”明湛已经冷静来,他坐在榻上欣赏魏宁换衣裳,解释,“至于老永定侯的死因,或许是真的太老了;或许是别的支持二皇的人所为;或者是想挑起我与二皇相争的第三方势力。都有可能。不过,不论什么原因,先留住永定侯最重要。”
永定侯在朝多年,怎能不知老父死的太巧呢?明湛这样急火火的来,显然是得到了消息。其实永定侯对明湛的观不错,起码镇南王世是真的有救驾之心。故此,他稍一整理,便大步去了待客的花厅。
明湛迅速的吩咐方青,“给我更衣。着人去宣府里的太医,让李明去承恩侯府,不,去请承恩侯过来,与我一去永定侯府致哀。”
魏宁去了官服,皱眉,“老爷怎么在这个节骨儿上去了呢?真是添乱。”
话说祖皇帝常这种让人摸不着脑的事,他对镇南王的品级定义更证明了这一。祖初年,礼因为要定镇南王府的大礼服、以及一系列礼仪上的标制,行了长达一年的战。
明湛落在何玉肩上的手一僵,笑,“让黎冰来回话。”
“夺就是。”明湛早有对案,沉声,“二皇虽是皇长,不过朝廷尚未立储,我却早已获封世,祖皇帝在礼仪章里亲自写的‘镇南王世,超品,于亲王,低于皇太’。他再也越不过我去的。”
“知了,我收拾一,上就过去。”永定侯稍稍拭泪,整理了仪容,郑夫人跟着起,咽着问,“侯爷要不要去换衣裳。”
明湛心突地一紧,脸慢慢的沉了去,冷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因什么死的?”
魏宁转眸看明湛,问他,“你怀疑是二皇的吗?”
魏宁来的很快,明湛已经换好了一浅玉青的衣袍,给魏宁的衣裳也已经备好。
永定侯从衙门赶回家,家里男女老少已是哭声震天,永定侯纵是有心理准备,此时也是面发白,形一滞,悲从中来,虎目中两行浊泪。
“你放心,有蹊跷我会提来。”
永定侯刚守着父亲的尸痛哭没几声呢,家娘急慌慌的来传话,“侯爷,镇南王世殿、承恩侯带着太医来咱们府上了。大家正在陪着伺候,传话来请侯爷过去说话。”
“阿宁,你在大理寺多年,对查案向来有一套。”明湛认真的望着魏宁的睛,“这次,我要拜托你了。”而且魏宁国舅的份更有说服力。
黎冰门,劈就是一句,“殿,永定侯的父亲过逝了。”
“老爷早就不大好,说是中了暑,一时没缓过来就去了。”黎冰回,“死前宣了太医,太医也说不好,开了幅药,到底没把人留住。”
“添乱?”明湛冷笑,“这乱倒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