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澜也儿褒奖了安国公几句,明湛笑,“果然我猜的没错,看来,阮鸿飞的确没有杀害皇伯父与父王的意思。”
年老臣,可有注意皇伯父、父王的住,家俱是什么木材的?花梨?香檀?还是松木?老榆木?杨木?棋的云是玉石还是晶或者玛瑙?穿如何?上衣裳料是云锦?还是苏锻?丝棉?什么颜?他们棋时都有喝茶的癖好,喝的是什么茶?味儿如何?老国公见了皇上与父王一遭,这些可有留意?”
“皇上的光真不错。”阮鸿飞,“三皇把交换人质时永定侯的布军图从二皇府偷来给了我,二皇为了抓住三皇的把柄,只坐待事发生。三皇他彀中,已在宗人府自尽。倒是世殿心儿多,不动声的在摇光上了追踪的东西,若不是天枢去接摇光时,发觉摇光边一直有人追踪,怕我这回也得吃了世殿的大亏。我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叫他回来。”
阮鸿飞靠着栏杆,随手洒饼屑逗小湖里的鱼来争抢。
“莲芯茶,怎么了?”
阮鸿飞歪笑一笑。
第二日,明湛与凤明澜一上朝。
安国公虽没什么本事,却是富贵乡中生活多年,品鉴的光还是有的,何况因有见驾的机会,这必是一大功,当时真留了几个心儿,听明湛问的详细,慢慢回忆,“老臣记得放棋枰的矮桌像是花梨的,那泽很像,老臣虽花,不会认错的。云里那白是羊脂玉,王爷手一抖,掉了一粒棋,是老臣捡起来的。至于皇上、王爷上的衣料,倒不是名贵的东西,老臣伤心皇上、王爷被贼所害,忍不住哭了一哭,虽不敢对龙不敬,想着摸了一把皇上上的衣裳也是好的,现在想一想,像是贡的松江布。茶的话,臣闻不什么味儿,不像是常喝的。”
“这样,我也能稍稍放心了。”凤明澜接,“只是尚没有阮贼的行踪,倒叫人着急。”
“二皇兄只安心,阮鸿飞逃不我的掌心。”
安国公急忙谦逊了一番。
以往在上的四把椅,如今只剩凤明澜与明湛一左一右,仍坐的稳妥。
明湛开怀的大笑三声,“好好,国公有此一番话,堪比半个救驾之功。”
凤景乾拍一拍他的肩,转离开。
“我已使人将世殿追踪摇光的消息透给了二皇,”阮鸿飞伸了个态毕现的懒腰,拍了拍手上余的饼屑,“想来二皇会替我将世殿的密探理净。”
事有关凤景南的安危,黎冰派去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就是这样,仍是伤了
“世殿这样的傻瓜实在少见,傻瓜向来难以捉摸。”阮鸿飞笑,“不过,二皇的脉,我还能把的准。”
安国公了鼻,忽问,“臣冒犯殿,不知殿喝的这是什么茶?”
凤景乾,“生死由命。”
“我得替明湛多谢鸿飞了。”凤景乾望着湖中争的小鱼儿们,清声,“鸿飞无意间竟立了拥立之功,明湛不是没良心的人,日后定会谢鸿飞的。”
“老臣记得,当时,也有这个味儿,只是没这样,还有些花香。”安国公人老,脑却灵光,警醒,“有些像莲芯与香片共同泡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