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排位?”他靠在上,目视前方,不知在问自己还是谁,“能排上前三顺位吗?”
我锐地发觉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来去了一趟家里,父亲想给我介绍太尉左使的女儿,郢王谌昳的侄女。从前我可以等,现今我没法,也没理由等。这次去了却最后一个念想,就要去见见这姑娘。不意外,大抵定就是她。父亲说,她能在很多方面助我一臂之力。”
“你家也不差,大哥还封郡王,这可是皇才有的待遇,可见宁大人地位不低,深受仰赖。你对父亲的伸手都不屑一顾……挂靠婚姻是否成本太?”
“那不一样,父亲倾尽全只能自保,保一家平安。而今我们都大了,我是庶,庶无分家产,亦无继承之权,如果我想往上走,只能倚靠好的婚姻一条路。父亲说的对,从前我不想要提携是我的选择,今天他能给的,也只有宁家背景一门好亲事。”
“你不是有答案了吗。”
“但凡能登上位的人,从古至今没几个会把,尤其是放得太靠前。一个很优秀的政客,不会是个很顾家的丈夫和父亲。我和蒋昭,我们都很佩服你,你很明确,我们都认为你会是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他拍我的肩,“但是你又不谈,你是不用选择。真羡慕你,没有此等烦恼。”
“怎么觉你是在反讽?”
他哈哈大笑,“对,我就是在反讽,你是我们当中最有野心的一个。”
“尹辗不遗余力提携我,只是说在我上看到他年轻时的影,并不是说我有大志向。”
“那谌辛焕呢?”
“他是你说的那种将排前三顺位的人,因此,他一定是大事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居位,是理所应当,我只是在帮他,自己并没有想升上云端。”
“你不想,但是也无可避免,一介江湖游医如今都能得太单独召见,往上更还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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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知谌晗有一天会见我,但不知以什么样的理由见。
“叫你来没有别的意思,”他说,“听说,覃大夫在为我王叔诊治,病时好时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想了解了解。”
他绕了一圈,在我面前站定,“怕是不想治好,还是,我王叔不敢治好?”
“殿何此言,大夫的,为人看病,定当尽心竭力。睿顼王能不能治好,还是看他的命,毕竟,在也不是华佗再世。”
“听说你之前因劫盗睿顼王府案牵扯其中,被睿顼王扣押了一个多月,是如何在被污蔑,得罪我王叔的况,又获得他信任,府为客?”
“之前的案,的确是我混其中想偷东西,但一直以来在兢兢业业为王爷看病,这并不矛盾,误会解除以后,王爷认为还是我的疗法药方对其症有奇效,才重新重用了我。”
“你想偷什么?”
迟疑片刻,“王爷的玉佩。”
“你想拿来什么?”
“王爷对这块玉看重无比,我想,这块玉在我手上,到时睿顼王倾尽所有也会跟我换回来,他为了守护这块玉佩,命人造了数百块假的分发给人。只有他自己上的是真的。”
“他说在他上的也是假的。”
“现在的是假的。”顿了顿,“真的那块丢失了。”
屋暂时安静,他大概在想自己手里的是不是就是真的。
我曾想盗那块玉佩,玉佩丢失我是嫌疑最大,谌辛焕却没怀疑我,说明他知玉的去向。
只能是谌晗手里这块。
“你是说,这玉佩他无比珍视,不惜付一切代价也要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