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冉横刀这么大时，也只会穿着开裆掏鸟而已，定是啾啾和书书两人平日里私说话时，潜移默化地影响了自己的儿。

冉秦蛮横不讲理，也吓退了不少人，冉家便自得其乐地在家中庆贺，小啾啾也破例喝了两杯果酒，轻一，又香又辣，甜滋滋的，冉烟给她舀了一勺清汤解酒，但啾啾小小年纪就知克制，不贪杯误事，喝了几就不喝了。

后直摇，啾啾跑过瘾了，便去找书书，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弟弟。

冉烟握箸的手指僵了僵，

两屁大小孩知什么是将军！

听冉横刀提及王珠，冉烟有几分是人非的慨，倘若当年王珠没有看中容恪，更没有霸地要嫁给他，说不准不会沦落至此……不过慨归慨，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因果循环，她倒没同王珠。

“……”冉横刀手一僵，看了自个儿扒饭的儿书书，书书没理会来自亲爹严厉的目光，就被啾啾一把给卖了，“书书也要将军的！”

“端王不受，王猛便带着五千人又要折回去求容恪容，但沿途就遇上了夷族奔袭，被打得溃不成军，看着端王要开城支援了，王猛竟然举着旗帜向夷族投降。”

饭桌上都是冉横刀在叽叽歪歪，冉秦不悦地皱了眉，问冉烟：“容恪大胜，他回朝之后，你们不如便留在魏都。”

灵犀昨晚睡了一晚，发了一汗，才好些了，只能用些清淡的粥饭，冉横刀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跟前，替她用勺舀鱼汤盛到碗里，说话间，冉横刀想到城时，听闻王珠闹过一场，顺儿就提起了一嘴，颇是慨，“本来是容恪用计诓的王猛城，兴许他一早便知这个王猛不是什么好鸟，一旦了蔡，就像肉包打狗，其实王猛要谎称遇袭，容恪不会与他闹得难看，谁知一套他就往里钻，竟带着人要投奔端王。”

冉烟差一汤呛了气，啾啾眨着睛，隐隐约约听到了爹爹的名字，故而聚会神地等着，冉横刀怜地摸他小脑袋，“你以后，可别学你爹。”

啾啾不明所以地摇，“我要像爹爹一样，大将军！”

冉横刀又：“王猛膝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端王妾的，据说在王妃那儿受了不少气，王玄一死，王猛一倒，她便无依无靠了，也算是可怜的。”

在军营里玩这些冉秦是不会的，但他不反对容恪对王猛手，终归多年前那桩梁是结了，解不开的。

冉秦看女婿是越看越不满意，看外孙儿却一百个满意。

冉秦曾与王猛共事，深知王猛为人，倘若不是容恪和齐戚联手得王猛无可退，他不至于不战先溃，但王猛刚愎自用，对陈留兵权又想着据为己有，多留也是祸患。押回上京之后，他成了人人唾弃的叛国贼，即便皇帝不斩了他，恐怕也很难安逸了。

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冉家极是闹，刚拜了四品武官的冉横刀一时炙手可，又成魏都新贵，庆贺之人络绎不绝，争相上来攀关系，冉秦不稀罕且耻于与见风使舵的人为伍，命人守在门外，来一个赶一个，不用通禀了。

说了一长串，旁人都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冉横刀总结：“所以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容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