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横刀不信,“要是四年前,你这样说我信,现在……她早就变了。哎,不说这个,容恪这饺怎么还没来?”
算了,还是给灵犀写封家书罢。
容恪微笑着接受她的好意,不说话。
冉横刀怅然地一想,其实灵犀心里有自己,经年累月的夫妻之间只是没了最初那份火和激,他在她心底的分量不一定重,但至少他是她的家人吧,还是写写,随便说说。
两人一碰上时心智会瞬间低十岁,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冉烟轻掩着嘴唇,笑:“偶尔也吵架,不过彼此在意对方多过于在意自己,也不会刻意拉着脸不
怕你有危险,你们俩吵了一架?”倘使是这样,灵犀虽任了些,却不能算有什么错。
“你给她写封家书回去罢,人不在跟前,有什么己话说得些。你还没我了解灵犀,她个傲,你成日不归家,她也拉不脸来对你好,我敢保证,你这么久不给她个信儿,她都急疯了。”
冉烟有故意激他的嫌疑,但夫妻俩是真恩,这骗不了人,冉横刀越来越后悔没好好珍惜灵犀,大军征前晚,还故意留在军营里不回家,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跟在最后的人说灵犀那天清晨来送他了,只是大军走得浩浩,灵犀没追上,失落地回去了。
正要走,冉横刀也跟着起了,叹:“算了,我也跟着一块儿罢。”
冉横刀没问容恪,不快地扭,巴巴看着冉烟。
这个刀哥,人虽是稳重了些,可依旧没变,还是这么不解风。倘若是容恪,和自己绝不会有这种误会,说到底刀哥自己问题还一大堆呢。
家里连个人都没有,冉横刀一个人留在堂也无所事事,不如跟着他们小夫妻一起包饺去。
冉横刀低着默默咽了好几个饺,嚼都不带嚼的,心里苦啊。
冉横刀皱眉,“那不会过得很无趣么?”
冉横刀灰土脸地将火撩得旺旺的,心里有个声音在“汪汪”。
“不会。”
用完饺,冉横刀摊在椅背上,懒散地摸了摸吃圆了的肚,“啊,你跟哥哥说说,你和容恪会吵架么?”
“不会。”答话的是容恪,声音清冷。
冉横刀给三个人盛了大碗饺,但吃着时,冉烟直将碗里的饺拨给容恪,“夫君在外打仗辛苦啦,多吃一。”
但包着包着,冉横刀就有几分后悔了,容恪和冉烟很有默契,夫妻俩你来我往地,没几包好的饺就盛了小半篮,时不时两人还相视而笑,一旁加柴火的冉横刀默默的心窝中了好几刀。等饺了锅,一个放作料在碗里,一个盖上锅盖,合无间。万箭齐发。
好容易饺了锅,用大碗盛了,冉烟用红木托盘带着三只小青花瓷碗,并着三双筷,一并搬到堂屋,风卷着雪怒号着,窗外一片凄冷,兰花伏低了纤细的小蛮腰,耷拉着脸恹恹垂死。
冉横刀了眉,长叹:“这几年,她越来越不我了,以往我多看哪个女人一,她要泡在醋缸好几天,现在……哎,我一个月不回家,她也不说一句话,越来越冷着我。我两都麻烦,索便不看她白了。”
冉烟笑:“你以为饺是现成儿的么?他还要和面呢,你等会儿,我去厨房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