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抬起,目光交错之后,她眸里的惊愕渐渐褪去,神温柔来,轻声:“叫什么名字?”
姚嬷嬷觉得这不是办法,“咱们还是请护院,或是有功夫的侍卫来吧,钱丢了是小事,伤到人可就不好了。何况您如今又是有孕之,更应该注意些。”
“不会偷看我沐浴?”
未晚咬着唇:“亏得是那小偷儿不认得咱们家中的路,否则还不把府上偷净么?”
“你们……在招侍卫?”
朝阳初升,日光浅淡。
“不会。”
他神平静,“属的职责,是保护小的安危。”
大雁已南归,浮云聚了又散开,满地堆积的黄花里,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双黑靴踏视线,未晚还没抬,便听得那人问:
她淡笑:“抬起来,我瞧瞧。”
明霜正捧了本书,闭着双目养神,帘外听得姚嬷嬷开唤她:“小,上回您雇侍卫的榜文,已经有人接了。”
了气,“都是小钱。”
明霜微笑着,朝他伸手,“若我说……我不
“一直守在我跟前?”
她直起来,和对方四目相视,怔了半晌后,轻轻,缓缓退了一步,给他让。
“不会。”
“不会偷看我更衣?”
她这才睁开,低低哦了一声,“你让他来吧。”
小径通幽,已凋零的花枝在风中摇曳,朦胧的薄雾里,那扇门仿佛缥缈在尘世的另一端。
穿着青布长袍的青年,黑发束着,清冷的面容上有日里细碎的阳光,温和而俊朗。
话还是这样简短,一字一句能让人到平实安定。
“嗯。”
她唇边开笑意,却尝到一丝苦涩,“大将军,不了么?”
夏去秋来,楼台千重,莲叶亭亭。
于是她命人写了榜文,贴到杭州城门。价钱开得也不低,一两银一个月,不过奇怪的是,等了好几天也无人问津。
熟悉的眉目间,有着被岁月摩挲的痕迹。
“江城。”
像是一场大梦,梦醒来又回到了起。
他似乎没有多大变化,无论经历过多少波折,苦难或是甘甜,那双眸看着她的神永远不会变,一如初见。
清晨尚早,明霜坐在书房里小憩,未晚和姚嬷嬷在院中打扫落叶。
忍不住便想当年那一句“你,生得真好看”。
明霜虽然有些介怀,但这话也不无理。一屋老弱妇孺,手无缚鸡之力,实在容易让人欺负。
珠帘被人打起,叮当作响,逆着光,一个挑的影映帘,瞬间让她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
这一刻,明霜想到了许多事,往昔的日日夜夜灯海般浮现在前,然后又迅速掠过。
守夜的都是老翁,年岁大了,明霜又心疼,夜之后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这样来一到晚上几乎没人看门,有贼光顾也是迟早的事。
日一久,这事便渐渐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