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远沉声dao,“城儿如今正是在紧要关tou,你若写封信去让他分心,届时chu了事,又该如何是好!?”
江言听之一怔,似乎没考虑到那么多,他咬着xia唇,踌躇迟疑。
父亲的话不无dao理,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丢xia明霜不guan。
他在信纸前,思索再三,最后只得这么写:
“哥,嫂zi若是突然不见了的话,你一般会去什么地方找她?”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了,江城才把剑南的事chu1理完毕,参军便告诉他有家书寄到。
展开信纸,看到这白纸黑字,他手脚瞬间一片冰凉。
等了四个月竟等来这样几句话,没有tou没有尾,什么缘故什么起因,统统都没有。江城连想也没想,把善后的事全交给了副使,立刻牵来ma匹,连夜往回赶。
从南往北,饶是不休不睡,也要用上二十来天,策ma狂奔的途中,他在脑zi里一遍一遍的猜测种种可能。
此前不曾收到一封家书,甚至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心急如焚,只恨不能生chu双翼,一夜之间飞回京城。
一路疾驰,终于在月初赶到汴梁,此时距离明霜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江城来不及rugong面圣,于大门前翻shenxiama,急急走jin府中。
时隔数月,家里已经变了一个样,跨院中住着从前江家的旁支亲戚,数量之多,令他瞠目。
这一瞬,江城隐隐明白了些什么,袖xia的手已紧握成拳。
不难想象,她在如此环境之xia,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江言得到xia人禀告,匆匆跑chu来迎接他。
“哥……”
察觉到他yan底的慌张,江城抬手在他脑袋上摁了一摁,并未多言,亦不去找江致远质问,只命他把家中的guan事找来。
这个人姓冯,并不是之前他安排的那个总guan,想必是被江致远换掉的。
江城冷yan看他,开门见山就问:“少夫人呢?”
望着这个满shen风尘,形容憔悴,目光却锋利无比的大公zi,guan事当xia背脊发凉,支支吾吾,连tou也不敢抬。
“少……少夫人……她走了。”
江城心tou一滞,尽guan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仍旧让他怒不可遏。
“去了何chu1?!”
“这……这个……卑职不知dao。”
“那她因何离开?”
guan事屏住呼xi,“这个……卑职……卑职也不知dao……”
话音刚落,小腹上一阵钝痛,guan事被他一脚踹到在地,呕chu血来,疼得满地打gun。
江城狠狠撩袍,站在他跟前,居gao临xia怒目而视:“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我就不能动你,要杀你轻而易举!”
guan事捂着肚zi,颤颤巍巍爬起来,跪在他shenxia,一个劲儿地叩首,“大公zi息怒,小人……小人是真的不知啊……少夫人……少夫人是自己走的。”他双yan躲闪,半晌才说dao:“不过……老爷平时,是、是了吩咐小人一些事,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