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三天,国家半封锁了凉城,只许,不许。并且达通知,两个月之后,会完全封锁凉城,没有染的人尽早离开。两个月以后,不许,不许。
四分钟。
“其实有的时候你特别话痨。”
谓默笑了笑,随意应了一声。
谓默其实很想问,你到底是有多厉害,才能被选中,来到二百年以前,去拯救那些等待着你的人。
“它们没有,没有表,但是我总觉得,那个时候,它们是很难过的,是哭着的。
“我好像从来没怎么和人聊过天,所以也不知什么是朋友,那个时候,那个机人就在我面前,只要我那个钮,它就会和我聊天了,我那时候就想,我有朋友了。
只剩一个午,千丞陪着谓默坐车到了站台,他拖着谓默的行李箱,送别这个帮了他几个月的人。
舍不得他,他还要人照顾的。
千丞抱着电脑,就在他地室的客厅里,坐了一个午,完成了工作。晚上,又回到家里,饭,叫他上来。
“可是我想了好久,都没有勇气那个钮。后来我选择了沉稳,了启动。”
谓默笑了笑,问他:“那你以前遇见过像我一样和你聊天的吗?”
检票的时间,千丞送谓默上了车,临别前,他说了一句:“以后别那么傻,谁需要你帮忙都那么努力的帮,万一那个人别有用心呢。”
她开始收拾行李,带上了一些衣服,房租什么的,无所谓了。
“我小的时候喜和机人说话,因为除了机人就没有什么可以听我说了,可是机人只是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后来我也不怎么和机人聊天了。
“有时候,我问你什么,你自己就能给我讲好久。”
“是嘛,哈哈。”
三分钟。
“我记得很清楚,我十四岁那年,了一款很新的机人,它可以和人互动,可以聊天,你可以选择它的格。当时有一个格,是开朗。我猜就是那种你和它说一句话,它可以回答你很多句的那种,你们可以坐在那里聊天,可以说好多话。
千丞在外面,看着谓默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床位,躺了来。
千丞又沉默了一会,继续说:“所以我不知什么是朋友。”
,不需要和那些复杂的人□□朋友,一辈把我养在实验室里,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陪伴我的,从来都是那个机人。
可是她闭嘴了,想到另一个更像问的问题,却只能沉默。
就要发车了,走了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就算是能回来,那个时候,千丞也不在了。
谓默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桌上的车票,这一次,离开了,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千丞转离开了。
“我没发现啊?”
“可以。”
“没有,你是第一个。”
“我走了以后,记得保持联系,有成果要离开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我哭了,它就站在旁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我摔倒了,它也只知把我扶起来罢了。它知我所有的习惯,但是唯独没有。我的父母每次都给我换最新款的机人,每次都是上一个机人启动了新的机人,把自己芯片里有用的记忆导给一个。
谓默给风涟发了消息,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