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也没有特别害怕，永昌大长公主的辈分摆在那儿，周潜既然已经答应放她离开，他就一定不会要她的命，只要能活着，被周潜添些看不见的伤、忍一晚的痛苦，陈都能承受。

陈如被蛇附，全僵。

陈看见了，可以说，她在周潜边这么久，这男人第一次如此温柔。

周潜僵地走了几步，才不着痕迹地甩开了他。

“你有什么想法，尽直说，我与侯爷绝不会为难你。”

武平侯大嘴一咧，满意地笑了，上前扶起陈，然后对周潜：“老六，那我现在就带她了？”

武平侯觉得三日太长了，再说了，这丫那么像妹妹，去侯府是代替妹妹向母亲尽孝的，谁会把她当丫鬟？既然不是丫鬟，那就不用学什么规矩。

“你果然不想当我的妾室。”周潜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脸。

说完，他又亲昵地搂住了周潜的肩膀。

陈忧心忡忡。

周潜有差事在，并不能在凌霄久留，手掌抚过陈的脸，看着她吓得血全无，周潜冷笑一声，离开了。

周潜走到她面前。

但她只是垂帘，毫不犹豫地朝武平侯跪了去，叩首：“承蒙大长公主与侯爷抬举，阿愿意侍奉大长公主左右。”

武平侯又看了陈几，心愉快地告辞了，刘公公弯腰去送。

等待的时候，周潜握着茶碗，暗暗思量。陈留在他边，有无边的，将来她生了嗣，他还可以给她请个王府侧妃的名分，若她去了武平侯府，永昌大长公主再疼她，她都只能陪一个老太太赏花遛鸟，枯燥乏味地伺候十来年，永昌大长公主一过世，她也荒废了女人最的一段年华，得不偿失。

潜：“表叔客气了，孝敬姑祖母是我的本分，姑祖母喜阿，我把阿送去就是，人就算了。只是，我待中人一向宽厚，若阿不愿离开凌霄，我也不好人所难。”

周潜欣然应允：“也好。”

第144章

陈如蒙大赦。

陈一动不敢动了。

周潜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笑着起，对武平侯：“表叔莫急，阿毕竟是我凌霄的人，现在她要去服侍姑祖母，我还需嘱咐她一番，三日后，我亲自送她去侯府，如何？”

只是，白日躲过了，傍晚周潜就会回来，整整一夜，他会用什么手段惩罚她？

周潜相信，陈一定会选择留来。

陈悄悄攥紧了手，不敢看周潜。

后院，除了几件衣裳，陈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周潜陆陆续续赏了她几样首饰，陈不会带走，倒是在围场时周潜送她的那只黄鹂鸟，越长

厅堂里，陈低站着，双手无措地攥着袖。

到了凌霄，周潜陪武平侯落座，命人去唤陈过来。

早就听说周潜心狠手辣，陈过来后还真没领教过，但就在刚刚，陈险些以为周潜要杀了她。

武平侯想了想，笑：“行，那咱们就去问问她。”

“老六客气了，你姑祖母那么喜阿，阿怎样都好，不必你嘱咐什么，这样，今天她先收拾收拾东西，明日我再来接她。”武平侯笑呵呵地。

陈到了，周潜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那动作温柔，声音冷似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