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抿唇一笑，解释：“这两件都是我的。”

他移开视线，看着另一套：“既然如此，那件也不用试了，去吧。”

王慎又看到了她那明媚的笑，今日笑得格外轻佻。

陈回，见王慎正专心地写着案宗，她便蹑手蹑脚地去其他书架前转了起来，这一转，便发现王慎收藏了很多案件相关的书籍，各朝各代的都有，当然也有律法等法令条文，遍及古今。陈对律法没有兴趣，连续挑了三本厚厚的奇案悬案，反手抱着藏到后，紧张地挪到了王慎桌边。

“多谢大人。”他好说话，陈松了气，兴地去找书了。

王慎神稍缓，读书是好习惯，她有这个心，他愿意支持。

王慎抬，指着离他较远的两排书架：“去那边找找，或许有你喜的。”

陈恍然大悟，真心赞：“大人英明！”

说到这里，王慎警告地看了陈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莫再轻信什么江湖术士，给人可乘之机。”

王慎边写边：“派人调查江湖郎中与方家众人可有关系，尤其是万姨娘，此法耗费时间。或是对江湖郎中以及当晚过你房间之人用刑，此法最快，但可能伤及无辜，包括你。”

王慎淡淡地“嗯”了声，并未抬。

王慎神如常：“若江湖郎中信任同谋，此法便无用。”

看着那些女德、烈女传之类的，陈有郁闷，是不是在王慎里，女人就只看这些？

陈来到他介绍的两排书架前，逛了逛，发现都是些讲述女德的书，要么就是各地游记，纯粹用来打发时间的。

陈咬咬唇，反正已经挨了一次训，再来一次也不怕，低着问：“大人，您这里的书，我可以借阅吗？”

王慎看上，：“不必，你嫂的向来合。”

王慎刚刚落座，都准备伸手拿笔了，闻言意外地看了她一：“何事？”

陈已经着迷了，继续问：“真若那般，大人会怎么？”

陈立即转，再迅速将书抱到了前面。

陈扫满书房的藏书，有舍不得走，想到王慎赏她的两匹蜀绣，陈看看他，试着：“大人，其实我有一事不明，一直都想问大人，不知大人能不能为我解惑？”

陈认真问：“我与方家的案，听哥哥说，大人夜审江湖郎中，江湖郎中就都招供了，我想知大人是用什么办法令他说实的。”

就在她快要跨书房

“大人，我挑好了，您继续忙，我先走了，看完上送回来。”陈近乎谄媚地。

王慎低，继续忙自己的。

“去吧。”王慎再次逐客。

她是案中人，好奇这个很正常，王慎垂眸，提起笔一边继续写案宗一边解释：“假设你的供一切属实，你没有买砒霜，江湖郎中却称他卖了你，他便有陷害你的嫌疑。江湖郎中无法在元宵夜去你的房间投毒，说明方府有他的同谋。人心易变，亲兄弟之间都会有猜疑，我观江湖郎中不似心定之人，便在他的茶中了砒霜，诈称有人要杀人灭，他一时气愤，如实供了同谋。”

陈本来就跟听故事的，心中只有对王慎的敬佩，没想到最后挨了顿教训，不由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