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了儿的脸。

李牧低，怀里虎哥儿快五个月了，小胳膊儿越来越有劲儿。

这一晚，直到三更天，室的灯才灭了。

茶很苦，但她甘之如饴。

翌日早上，李牧神清气地去了官署。

如意笑着哎了声，很快就端了茶送过来。

李牧目光微变，看着门板：

陈将镯断面对准茶碗，了，便有药粉洒了来。

李牧看着她密的睫，轻声：“好。”

“胡说。”李牧住她的嘴唇，再次亲了上去。

临行前夕，李牧抱着虎哥儿逗陈：“这次你还跟去吗？”

离别在即，这晚李牧格外。

天黑了，乳母抱走了虎哥儿，陈去侧室沐浴，李牧跟了过来。

虎哥儿仰起脑袋，朝亲爹笑，一张嘴，了一串来。

陈嗔了他一：“我有虎哥儿，谁稀罕再陪你？”

他发不久，陈醒了，吩咐如意泡茶。

丫鬟们在外面守着，只听里面声震，良久未歇，然后，她们小的夫人被太守大人抱去了室。

说了那么多赌气的、故作不在意的话，最后还是了不舍。

这日黄昏，李牧宿在临县驿馆，距离晚饭还有些时候，李牧就打算饭前写封信。铺纸研墨，正要动笔，俊在外面：“大人，有位姓宋的老爷求见，说是您的故友。”

陈哼：“我姿尚存，你当然喜，哪天我人老珠黄了，夫君便不屑看我一。”

事毕，陈懒懒地躺在他怀里，困倦地：“记得写信回来。”

第108章

自己的亲儿，李牧当然喜，可仔细一想，有了虎哥儿后，她待他确实不如以前用心了，想当初，她为他煮汤剥瓜，恨不得一天到晚黏着他，如今虽然夫妻和睦，她却再没有过什么讨好他的事，除了晚上与他缠绵，她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虎哥儿上。

河西郡有十八县，每到一县，李牧都会如约写一封家书回来，说些各地见闻，再关心关心陈、虎哥儿，洋洋洒洒的，每封家书都有两三页。

陈轻笑：“夫君位权重，地方官员肯定会巴结你，或金银或人，大人有了新人，何必带我一个旧的碍事？”

陈让她去，如意走后，陈从首饰盒里取一只镯，轻轻一转，镯就从中间断开了。

有什么关系，孩都生了，再多给他几次也没什么区别。

李牧就笑着帮儿了。

这话酸味儿十足，李牧笑了，凑过去亲在她侧脸，然后捧着她残留红晕的脸，低声：“我恋旧，家里有了夫人，外面的女人再，我也不会多看一。”

陈呼乱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却分得清自己的心。

李牧并不是个闲官，去年与匈一战，虽然匈战败退兵，但河西郡也大损元气，李牧为父母官，回平城不久，他便准备再次发，巡视诸县民生。

“我还真想带你同去。”坐到床上，李牧用巾包着陈的湿发，一边替她，一边看着她白皙的后颈。习惯了温香玉在侧，突然又要一个人在外面巡游月余，李牧渐觉清寂。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只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