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便想,她名中的“”字,当真她。
陈飞快缩回手,红着脸:“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李牧叹:“表哥累了,先去休息,表妹请回。”
日落时,李牧回府,表妹吴秀娥已在前院等候多时,手里提着盒。
两刻钟后,李牧沐浴更衣,着一天青长袍去了后院。
李牧看那汤,笑:“再好喝也不能天天喝,表妹拿回去吧,以后也不必再送。”
“汤鲜味,夫人费心了。”品了一,李牧笑着夸。
“表哥,昨天你夸排骨汤好喝,我又给你炖了一碗。”吴秀娥笑盈盈地。
李牧
“夫人受伤,为何不说?”李牧略带责备地问,那种关心的责备。
李牧当她习惯这样握勺。
陈看了如意。
夜幕降临,夫妻俩了罗帐。
吉祥扎针的时候,李牧视线上移,就见她害怕得紧紧闭上睛,长长的睫乌黑密。吉祥说好了,她重新睁开,桃花里竟浮动着一层雾。
“那不行,必须挑破,不然稍微碰到夫人都要吃苦。”吉祥叫陈稍等,她匆匆去找针了。
李牧就坐在陈旁边,刚刚陈躲得快,他没看见,现在才看清了她的伤势,葱白似的纤纤手指,指腹却多了一个刺的泡。这种伤放在其他人上都不算什么,可她是滴滴的国舅府小。
丫鬟们都去了,李牧低叹:“小自幼锦衣玉,何必为官一介莽夫素手烹汤,今后还请小惜自己,官不值得。”
陈继续低着。
陈低,唇角甜甜地翘了起来。
男人笑容温和,话语却直接表明了态度。
饭后漱,如意服侍李牧,吉祥服侍陈,陈接漱茶时,吉祥突然发现了她手指肚的泡,当即放茶碗,焦急地捧起陈的手,心疼:“夫人您到了?”
“我第一次学熬汤,夫君尝尝。”陈端起一个汤碗,亲手帮他盛了七分满,她小手握着勺柄,大拇指肯定摁着勺柄,其他四指理说都该从勺柄后面绕过来,但陈刻意也将指虚搭在勺柄上,显得姿势有些怪异。
他都是踏着饭来的,陈陪他稍坐片刻,丫鬟们便陆续摆饭了。
李牧没有接话。
她掀开盒盖,排骨汤的香气依旧。
吴秀娥很失望,可怜巴巴地央求:“我煮了半天,表哥好歹尝尝吧?”
李牧刚要开,吉祥取针回来了。
半夜,陈再次无意识地钻到了李牧怀里,小手依赖地抱着他。
说完,李牧径直去了室。
如意识趣地退了去。
“夫人别动。”吉祥蹲在陈面前,一手着陈的指,一手拿针。
李牧看了过来。
吴秀娥咬咬唇,耷拉着脑袋走了。
意为他厨的心。
陈没指望三两天就得到他的心,便也不失望,慢慢地就睡着了。
陈这才落寞地:“我怕大人嫌弃我笨手笨脚。”
骨汤鲜香郁,好喝,但与姑母的骨汤比,也说不什么特别的。
陈背对着他,苦涩:“大人记得前事,心怀芥只把我当小,我什么都忘了,醒来就是大人在边,在我心里,大人便是我的夫君,为你什么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