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骡车车轱辘不知撞了什么,车一颤,朝一侧倾斜过去。
“这位壮士好生威武,敢问平时都何营生?”魏擎苍上打量一番韩岳,好奇地问。
魏擎苍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惜韩岳不上钩,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旁边的韩岳突然手,好像也要来扶陈似的,结实的手臂却碰巧挡在了魏擎苍的手之前。
他再傻,也看得这位魏公并非诚心给他差事,只想在面前显摆家财罢了,顺便羞辱他一番,以报刚刚他破坏其动手动脚计划的仇。
短短的功夫,车重新恢复平稳,陈也坐正了。
看红梅娘的羡慕,魏擎苍再次看向他的小人。
魏擎苍坦然报了家门:“家父是四通钱庄的东家,我在家中行二,父兄打理生意,我天生懒散,左右尚未娶妻,索趁年轻四游览风景。”
着富贵,放到村里是很容易招姑娘们好的,陈完全能理解当初的林会愿意嫁给魏擎苍,但轮到她上,魏擎苍越厚颜无耻,她越觉得厌恶,遂始终低着。
陈瞥他放在膝盖上的大手,无法确定韩岳是存心帮她阻拦魏擎苍的,还是他自己也歪了。
红梅娘第一次被人叫“伯母”,她不太习惯,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不想太过得罪一个来自县城的富家公,红梅娘看陈,不冷不地:“大旺村的,公怎么也来跟我们一群人搭骡车?乡有亲戚?”
陈嫌恶地歪着,朝向红梅。
在布店里,魏擎苍从三女的谦让中知了小人、红梅的名字,也判断三人是同村的了。
红梅娘瞪大了睛,一个月三两工钱,一年就是小四十两,相当于十亩良田一年的项了!
魏擎苍皱眉,目光狐疑地盯着韩岳。
骡车上的其他村人,也都羡慕地望了过来,觉得韩岳一定会接受这份差。
慢悠悠的,骡车停在了大旺村村。
韩岳却:“多谢公厚,只是韩某家有幼弟,我为长兄,不宜远行。”
钱庄家的少爷?这样的家世,红梅娘有替陈心动了,虽然说魏擎苍是轻浮了,但如果魏擎苍愿意明媒正娶,陈嫁过去就是魏家的二少了,穿金银,多少村里姑娘想盼都盼不来的好运气呢。
陈
只是瞬间失衡,但造成的动静不小,车中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随着车歪了。陈城的路上就经历过两次颠簸,并不是很怕,多要轻轻撞红梅一,可魏擎苍却看准了机会,不顾自己还歪着,伸手就来扶人了:“姑娘小心。”
魏擎苍笑了:“那未免大材小用了,这样,我们钱庄还缺护院,一个月三两工钱,若逢远门送货,当月还会另给一笔赏银,壮士意如何?”
韩岳淡淡:“种地。”
韩岳闭着睛,好像在打盹儿。
小人始终皱着眉,魏擎苍却并不着急,他就不信,这世上有不财的人。
韩岳仿佛不知,看也没看陈,径自收回了手。
红梅娘心思转了转,开始打听魏擎苍的世。
长路漫漫,魏擎苍转向红梅娘,笑着问:“敢问伯母是哪里人?”
魏擎苍笑:“城里待腻了,我城随便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