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很清楚,自己曾经很喜那个叫阿泽的少年,喜到不行。
他会突然地非常不舒服,苍白着脸抓紧她的手:“真真,我的好疼,我要休息一。我等会儿……等会儿再和你说话。”
她的初心,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气数已尽。
她无迹可寻,只能寻来各种或许会有用的药他服,或者用烈酒把他灌醉,再或者用一次次把他到崩溃。
他的嘴唇颤抖着,琥珀的药汁或酒自他的嘴角淌,他像是在说什么,可她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他不是她的少年,不是她的阿泽,更不是她记忆里单纯好的模样。
顾采真的耳边回响起方才池的话,“听说你另一个弟受了些伤,我正好路过,便来看看。她……人呢?”
她和他纠缠了那么多年,又有什么用呢?
一场……又一场的梦……
可她知那是真的。
否则,为什么每一次少年现和消失时,她总是那样碰巧地不在场或者不清醒,从而一次也没有直接看到?
他会打量四周恢弘气势的殿陈设,好奇地提问:“真真,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她明明知,却不肯承认。
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一定藏着能让少年现的秘密。
他会在攀上峰时颤抖着吻住她的脖颈,呼夹裹着呻:“啊……嗯啊……真真……我……嗯啊……”
原来,前一世,在她还未认识那个少年池的时候,她在他中,就只是季芹藻的“另一个弟”啊……
上一世的池深居简,她几乎没见过他几次。不然,她也不会在少年阿泽那么多话言都没有刻意遮掩的况,还是没有认他来。倒是后来,在长久的界岁月里,沧海桑田,死寂无声,白骨生苔,死海开花,在那些又恢弘又渺漠的记忆中,她反而记住了他青年的模样――因为见得太多,因为越看越厌烦,因为她怀念的只有那个偶尔才会现的少年,他的眉目有少年的影却不是――少年没有征兆没有规律,极少极少的机会才现,短暂存在,再消失。
有些喜,本就不行。
能动手脚的,只有池,她无论怎样提防,他却总能成功。
可那又怎么样呢?
上一世的互相折磨足够了,既然有机会重来过,她宁可选择脆不要再开始。
她放过他了,也放过自己。
她看着少年睡着,不知为何也睡着了,等醒来,她边躺着的,只有池。
这么生分,好的。这一世,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他会皱紧眉,忧心忡忡地担忧:“你有没有见到我师兄?我和你说过他的生死劫,可我现在算不他的凶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