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了形,这之间约莫有三个时辰可以准备,他们本想等时间再确可控一些后,再告诉师兄,是以季芹藻还并不知晓此事。
所以,昨天那个成年的他自己,是了什么意外,提前知到了?还是他只是以此为借,骗了师兄?
不适?昏倒?还有,自己一醒过来居然是在青华池泡着。
这一切显然很不寻常。
可更不寻常的是,池居然对此只字不提。
毕竟事关自己,如果是提前知到了形即将发生变化,池定然会留信息才是。
所以,他果然还是在欺骗师兄吧。
少年想起自己和池共同隐藏着的秘密。
师兄知轮回劫是他自己的生死劫,师兄也知天晦涩前途难明,可师兄不知,他的轮回劫与天前途有着千丝万缕的系,而这世间大祸将至。
他和池以己奉养的祸丹,并非如他们统一径对师兄所说那般,祭献于天地,而是被替换了天运卦象显示的那个祸星的里。可他并没能更改对方的命格,也没能偷天换日地更改大运所趋。
那个祸星还是个小孩,而这个小孩死了,是被他亲手埋葬的。
他受着对方那小小的痛苦万分地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一整夜,他有多痛,那个孩只会更痛。
他甚至能够受到那个孩有多么地……想活。
可是,太难了,也太痛了。
最终,折磨停止了,因为那孩停止了呼。
他就那么睁睁看着那个眉目清秀近乎柔弱的小男孩,安安静静地死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他这辈最难以释怀,也最难辞其咎的事;是他的业;也是他的债。
师兄一直以为,他会现这样匪夷所思犹如逆转时光的形变化,是因为违背天意过度卜算和改运,是把祸丹献祭于天地失败后的惩罚,因为他也确实是这么解释给师兄听的。
可实际上,他知,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否则,他变化成少年后所拥有的记忆的开端,又怎么会恰好是在他安葬了那孩的那一天呢?
他只是不能……也无法,对师兄张,说他造的孽。
再如何为了师兄为了天运,再如何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由他动的手。
在那祸星压未曾为祸人间之前,在对方还只是个无害的孩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