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少女那几乎用尽全力气的拥抱，他的心微微动了动。

        但他立刻称是，紧跟着季芹藻几步走了过来，正好看见供案上一供盘的橙都凭空不见了，呃……想来是被瑶光君收乾坤袋了吧。可是，这大半夜的，瑶光君特地跑来场拿这些橙什么？值夜弟想不通，却还是有力劲儿的，毕竟瑶光君对于上的血迹也讳莫如深，仙尊行事也不需要对他有所交代，他自然没傻得真问来，只是满腹疑惑地行礼送走季芹藻后，重新去库房取了新的瓜果供上……

        “我真喜你。”

        “您、您后背上……”值夜弟结结巴巴比划着，说他后背腰有血掌印的事。

        是不是迷魂掌和巫毒影响了她的言行？

        “瑶光君，您受伤了？！”

藻记得，那其中就有橙。

        季芹藻耳垂顿时一，倏然打住了这个念，脑海中却还是不由自主闪过少女轻轻托着他的巴，手执帕为他拭指印的模样。

        “季芹藻，我真喜你。”……

        值夜弟想着，能半夜三更劳烦瑶光君从晚来秋到场，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登时也面严肃起来，“您要什么，弟去取来。”

        如今已是后半夜，场依旧明着灯烛，晚间也有弟值夜，大半夜见到瑶光君还以为了什么事，“瑶光君，您这是？”

        值夜弟站在门，突然瞪大睛，因为……

        “我自己去拿便可，你等会儿换一些供果。”瑶光君吩咐了一声，值夜弟意识应着，“是！”随即站在原地有懵，什么供果？是他听错了吗？

        “你真好。”

        季芹藻顿住脚步，回首看过来，“什么？”

        季芹藻怔住，他自己并不知……可在厢房里，他好几次转，采真就在旁边，不可能没看见，可她只字未提。

        不提，会不会是因为，她猜到了原因？

        值夜的弟呆了一，心想后腰那儿可也是要害之了，要怎么“无意”沾上？而且，那又不是一两，而是手掌印，一看就不可能是瑶光君自己上去的，这也够不着啊？

        自己为什么就没推开她呢？他想。

        季芹藻走了去，夜间的场中空空，但有掌烛灯火亦有夜明珠生辉，他朝着供案走去，白长袍被光成浅淡的金，背影如同晨曦雪景中的一株玉树，倒如同是画中走来的仙人一般。

        她是个聪明心细的孩，如果她猜到了原因……那他颌上的血指印缘何而来，她是不是也猜到了？

        “你真好看。”

        她以前很少会靠得这么近，更不会碰到他。

        “师傅，我帮您。”

        “来取东西。”季芹藻微微一笑。

        他想一与橙相关的糕。

        季芹藻回过神来，面对神紧张的值夜弟，只淡淡了一句，“无意沾上而已，不必惊慌，也无需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