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一天,我跟许望开始恋。
我朝他了个鬼脸,迅速跑到阁楼上去。
“另一位客人”说来就来,我跟松树还在小声商量的时候,他走了来。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中介在一旁使劲抬价格:“你看我没骗你吧?真的很多人想要这间房。月租十万,真的不能再低了。”
“七万五。”许先生说。
“最多八万,已经比那位小多一万块了。”许微笑着说。
老爸突然低去,颓丧地说:“其实我也忘不了你妈,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开始为我发愁,从北京回来后我绪不太好,遇到西西,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往事就像迷,要站在很远的地方才能看清楚方向。我想想程嘉南,又想想许望,有时候觉得人生很没趣味。我爸问我:“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八万。”
躺在地板上,我看着窗外的天空问自己:究竟是什么呢?一个我喜的女作家说:恋慕与忘却,就是人生。那么我的人生,大概也就这样了吧。过,然后等待忘却。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能遇到这样的父亲也着实有趣。有时候我想,命运对我还是不薄的,虽然它没有给我人,但给了我更多的东西,诸如我爸、侧、松树。至于……我想起两张面孔,他们都跟有关,只是他们都已经离我远去,我不知他们的消息,若是打听也能打听得到,但是我不想知。
我爸骂我:“你再不好好生活我打死你!”
“七万六。”
“肯定好,否则就该来投奔你了。”我尽地挖苦他,他一也不介意,忽然乐了:“对了,听说你妈今年会回来。”
“回来不回来。”我一想起当年我爸在酒吧里哭的模样就一肚气。
“谁?”
“我也想知是谁,许望?还是程嘉南?”
“妈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别再提了!”我暴怒起来。
“可你也不能总是一个人啊,你都这么大了。”他说。
我说:“爸,其实我并不觉得忘不掉有什么不好,至少知他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摊摊手,表示放弃,中介人员扶着镜:“八万实在太低了,你再加一儿我们就成交。”
“七万七。”
“七万。”我不动声地说。
“我当初都说过了我不会嫁人的,你不是不信嘛?喏,现在证明给你看。”我得意地从冰箱里拿一罐啤酒打开,又递给他一罐,他接过来说:“我当初也说过这样我会更发愁。”
中介尖叫起来:“七万?你疯了吧!”
中介想了半天才说:“好吧,那么请先付定金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起,是松树打来的。我、侧、松树三人最近盘算着开家咖啡馆,松树约我看场地。当年的福禄广场如今是写字楼,楼有一间空房租,地段很好,但价格略贵。侧当年还说我爸的钱够我花三辈,但她忽略了通涨,几年所有的价都翻着倍的涨,现在连买套房都够呛,钱还是得省着花。我们跟中介磨泡,中介一幅无奈的表:“小,这个地段这个价格已经够便宜了,你们如果不要我就卖给别人了,多少人排着队想要这一间,等一还有另一位客人要来看房,你们还是快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