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得了,这地方没什么看,就不给你形容了啊。”
“好像是什么黎巴,我打听了,不是好地方。”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什么都比不上活着,只要他回来,迟冬至想,只要他回来,什么臭病、烂缺她都愿意接受,当初真是能作啊,嘛非要折腾来折腾去,非着他,他活着摆在那里,吃不到摸不到看不到都没关系,可如果他不在了……迟冬至真的不敢想。
“冬,我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一个跟她意义上同样的选择,漂瓶里的纸条你看过了吗?我的命在那时候就给了你,我自己没权利决定……”
梁夏末是在‘蓝区’扫雷地区之打来的电话。“冬,想我没?”
迟冬至怀孕的喜悦被一扫而光,这几日过的如行尸走肉,可这不是最坏的,三天后的晚上,她在睡梦中接到了梁夏末的电话时,她才觉得,大概是之前不懂生命与缘分的可贵,作的太厉害了,现在想回已经不容易,上天生气了,设计了一场又一场的考验。
迟冬至手心一片冷汗,牙齿和小都颤抖起来。黎以战争已经结束多少年了,但地雷和集束炸弹密布,仍对黎巴南污染严重。梁夏末这一去,危险重重。
然而每当我们觉得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而再坏的结果一旦现,却还是得忍着接受,就如我们常常说愁死了,却没有一次真正被愁死过。
泪,“真是让人不完的心呀。”
迟冬至木然了一,“他去哪儿了?”
迟冬至没有开,梁夏末就自动自觉的往说,“他老婆也是拆弹专家你是知的吧,没离婚时每天埋怨曲直不她,自己就跟别人好上了,可离婚后又觉得还是着曲直。那天她被派到一个劫车现场,车底安了炸弹,很简单的红蓝线,正常是剪蓝线,可也有歹徒故意把线反,所以这成功率是各半,基本依着拆弹人员自行判断。”梁夏末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她想让曲直记住她,在剪线之前给曲直打了电话,让曲直帮她选择,其实现场只有她,没人比她更清楚况,曲直苦劝让她自己看准况再决定,可是,后来还是爆炸了,她剪了双线,是自杀,就为了让曲直记住她一辈。冬……”
迟冬至咬着嘴唇,一就哭了,“你还好吗?”
梁夏末果然停住了,“冬,你知曲直他前妻是怎么死的吗?”
“国了,说什么被挑去了一个什么维和工兵营。”王淑贤埋怨,“之前被拉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培训了三个多月,那时候我就劝他别去,想给你打电话劝劝他,他还说死不让,我真担心啊。”
“你还安全吗?”
“……国了?哪儿?”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迟冬至突然就觉得自己被骗了,又他妈被骗了,梁夏末总是这样不顾她,说走就走,想什么就什么,从来没有问过她意见。是不是因为已经离婚了的原因?梁夏末才没有格外通知她。想起那天突然约她见面,原来原因在这里。
“冬,替我选择……”
梁夏末的声音突然轻了来,“我以前不理解她,觉得她死也不让人安心,可现在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