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间哪有害死养父、杀死养母、污蔑养兄、栽赃嫡、构陷嫡兄、毁灭家族的人?若论起天理,你早就该被天打五雷轰了,就算是十八层地狱挨个过一遍也洗不净你上的罪孽,唯有生生世世堕畜生才能补偿。虞妙琪,别跟我谈什么骨肉亲,率先抛却骨肉亲的人是你,不是我。今日的果全是你当日种的因,你且受着吧。”
这些人全都是生面孔,但中烈地血气却表明他们早已是一支极其悍的锐之师,是成康帝拽在手心从不轻易动用的杀手锏。
虞妙琪和林氏混在罪臣家眷中间,四周不停传来啼哭亦或喊冤的声音。红衣龙鳞卫尽皆被玄衣龙鳞卫取代,他们格更彪壮,面容更冷酷,气质更凶煞,手一刻不停的在刀柄上,仿佛只要有谁稍微及牢门便会将之劈成两半。
他上穿着一件玄官袍,正中绣着一只面目狰狞的睚眦,手压在绣刀的刀鞘上,看似慵懒实则戒备的站姿更衬得他煞气人。
“四郎,你怎么也在这里?”虞妙琪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来,看见关押在最深的四皇,不敢置信的叫。
“那本王应该在哪儿?”四皇语气平淡的问。
虞妙琪被他周散发的阴寒之气冻伤,连忙后退,嘴里还不忘辩解,“再如何断绝关系,我终究是你的嫡亲妹妹,天间哪有人会诛杀自己的嫡亲妹妹?简直天理难容。”
四皇垂苦笑,暗自己输得不冤。
要不了。
“并非吓唬,本侯已与你二人断绝关系,你们的生死与本侯无关。”虞品言不知何时现在阴暗的走廊里,缓步行至烛火摇曳的光团,一张俊无俦的脸庞散发如玉的光芒,狭长的眸微微眯起,毫无的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母女二人。
虞妙琪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一在地。林氏艰难的爬过去,本将她抱怀里,想起自己沦落至此全都是受她唆使,伸去的手慢慢缩了回来。
“本王为何会落到这个境地,本王也很想知。你不如帮本王问问你兄长?”不知想到什么,四皇摇失笑,“虞妙琪,本来本王觉得自己是天间最可悲愚蠢的人,见了你反倒觉得好受多了。本王只稍微以利相诱你便帮着本王构陷自己兄长,焉知没了虞品言庇护,你连地上的尘埃都不如。凉薄、忘恩负义、唯利是图,你这样的人,本王如何看得上?当初那些承诺不过随说说罢了。”
“什么黄泉,你休要胡说八!大哥只是吓唬吓唬我和母亲,绝不会弃我们于不顾的。”虞妙琪厉荏的喊。
“你是林氏?你是虞妙琪?”也不知谁家的夫人认她二人,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你们一个是虞品言的母亲,一个是虞品言的妹妹,这辈本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那么想不开偏要与他作对?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了黄泉有虞品言的血亲作陪,也不算亏了。”
“你,你不是应该在金銮殿上吗?你那样英明神武,怎会落到这等境地?”虞妙琪觉得心脏快要从嗓里蹦来了,如果连四皇都来了,天间还有谁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