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无论侯府当家的是谁,您都是咱们的长辈,咱们一定会好生孝敬您。大哥虽然去了,可还有鸿哥哥呢,两位哥哥都一样是您的嫡亲孙。”虞妙琪紧挨着卓氏落座,微微一笑。她中的鸿哥哥便是虞俊伟的嫡虞品鸿,现在正在家中温书,准备重走仕途。
“谁那么大胆竟敢与我老祖宗动手?”她解腰间带着倒刺的鞭,狠狠朝一名家丁去。
虞思雨推开人走过去,祖孙三人抱在一起痛哭。
“是我。老祖宗,我来看你了!”她快步上前搂住老太太,趴伏在她耳边低语,“哥哥也没事,如今已大败西夷班师回朝,后天就到京城了。皇上自有安排,您现在千万别声张!”
人们推推搡搡,虞妙琪和卓氏还有心喝茶看戏,姿态好不悠闲。虞思雨闻听消息匆匆赶来,刚走到岔路就见大门再次敞开,虞襄穿着一件艳红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逶迤而来。
老太太被这二人气得心脏痛,怒吼,“来人啊,把这两个该死的东西打去!”然而侯府人走的走,散的散,剩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对上三房带来的年轻家丁真有些力不从心。
“我回来了。”虞襄正扬唇,听见堂的吵闹声立即阴沉了面。
,也不理会角落里的林氏便坐上车直往京郊去。三房总算是熬了,自然要在老太太跟前恶气。卓氏明里劝老太太随他们居住,实则句句拿虞品言的死说事,恨不得把老太太直接气归天才好。
“怎会,我记恨谁也不能记恨我自个儿的老祖宗啊。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虞襄也心有所,眶慢慢泛上红。
“日前伤复发亟待求医,故而耽误了几月。我不像你,是只忘恩负义薄寡恩的白狼。”虞襄扶着老太太坐正,又帮她斟了一杯参茶,这才徐徐开。
“母亲息怒,别又像上次一样吐血才好。你看看你这住的什么地儿,墙都发霉了,不如跟我归家吧。老爷得了消息,再过三日他官复原职和袭爵的旨意就要来了,永乐侯府门上的封条也能掀了。您老人家在那里住了一辈,该当回去。”卓氏躲开药碗,坐在太师椅上自说自话。
一阵逆风过,将那烈到熏人的花香味拂到虞思雨面上。她不由自主的深气,惊喜万分的喊,“襄儿?你回来了?”
她们带了许多家丁,轻而易举便撞开大门到得堂。老太太正在喝药,看清来人直接便把药碗砸过去,骂,“贱人,你们还敢来!”
那人立即捂着脸惨嚎,鲜血从指间汩汩而。所有人都安静了片刻,不由自主分开一条通,让她施施然走到堂前。
“襄儿?是你吗襄儿?”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虞襄,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都不打算认祖母了。”虞妙琪打破了三人重逢的场面。
老太太浑一震,旋即搂住她痛哭失声,边哭边忏悔,“襄儿,你能来看我就好。我是老糊涂了,这才错了事,你可千万别记恨我呀!”
虞妙琪横眉怒目,正反驳,却见听卓氏冷笑,“虞襄,哦不,瞧我这记,现在应该叫沈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