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虞襄便让柳绿买来快,将包裹交给最瘦小的一位和尚,让他带回京城。自己则义无反顾的往看不见边际的阔林里发。
陨乌江,这景与妹妹信中描述的一般无二。而那时妹妹人在京城,事也还未发生。难世上果真有人能预见未来?亦或是上天降预警?那么有关于太府和永乐侯府被查抄的梦也不能不信了。
沈元奇沉默,指尖拢在袖中,反复摩
虞襄不是没想过用隐晦的词句暗示太多加防备,然而她人微言轻,太恐怕不会听从,况且梦中她还看见敖平参与了此事。敖平颇受太和成康帝重用,她若是不揭破敖平的真面目,就算避开此劫,毫无防范意识的太还会着他的。所以信中不能有丝毫混之,要说就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元奇将自己那封信扔火盆里烧掉,拿着另外两封了门。因事关重大,不能耽误,他先去了太府求见。
虞襄一边烧枝条一边书写,两刻钟后写了三封信,将之卷成细细的条状藏在包裹的边里。因太府人多杂,她怕这封信半途被人劫走;又因老太太杜绝了与她的一切接,恐看也不看就会把信烧掉,她只得托大和尚把三封信全都交给沈元奇,让他代为递话。
不等他回神,家飞快跑来,附在他耳边将虞将军陨乌江的消息说了。原来先那匹快是西疆急报,带来的正是这一噩耗。
这日,先后有两匹快冲京城,其中一匹往皇城去,晚了一个时辰抵京的另一匹径直去了沈府。沈元奇正值休沐,听说来人是镇国寺的和尚,连忙请他来。
自从嬷嬷一番劝告过后,老太太就一直生活在焦虑当中,好几次杵着拐杖走到门边,呆站片刻又回转。她终究越不过心中那坎。
那和尚将包裹交给沈元奇,暗示的摸了摸边,然后告辞离开。沈元奇迫不及待的拆开线,取三封信一一阅览,表由焦急变成不敢置信,紧接着变成恐惧。
她与沈元奇在信中已套好了话,绝不会在太跟前她梦的事。有沈元奇在旁帮扶,侯府应该能避过此劫。
太与他私交甚笃,二人时常小聚,倒也不怎么打。沈元奇求见之时太刚从中回来,两人在书房坐定,太得了沈元奇暗示,将人全都遣走,低声问,“你是为了易风而来?可是襄儿担心了?孤已求父皇颁圣旨,命西疆诸军全力搜救易风。他是我大汉百战不殆的猛将,不会死在区区西夷人的手里。”
屋一角放着一把扫帚,虞襄将扫帚上的枝条折断,置于蜡烛上烧成黑炭,又撕烂自己里衣平铺在桌上,一面书写一面解释,“我梦是妖孽,苦海大师梦便是上天预警。别忘了,他是大汉神僧,随一句佛偈便能引无数人跪拜。事紧急,我且借他名号一用,等此间事了,必定跪在寺前求他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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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她们没带笔墨纸砚,此时又是半夜,没可买,更不好麻烦旁人。
“您打算用苦海大师的名义?这倒是个好办法。”柳绿大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