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轮椅扶手的暗格中摸一把匕首,用力在桌上,咚的一声闷响吓得林氏和虞妙琪齐齐抖了抖。
虽然虞品言只跟她说她本该姓沈,父母均已亡故,唯有一个哥哥。然而联系沈元奇之前送的冠笄,又加上老太太的控诉,她瞬间把所有线索串联成一个故事,一个家破人亡的悲惨故事,而导致这一切的祸首正是虞妙琪。
林氏反搂住虞妙琪,哭,“求你们别苛责琪儿,好歹给她留一条活路吧!我走还不成吗?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她已经认命了,只但愿女儿能安安稳稳的留在侯府,最终找一个好归宿。
老太太也是气急攻心,竟把许多不为人知的陈年旧事都翻来,不但骂得虞妙琪抬不起,更让虞襄瞪大了。
襄却大松气,心一声好险,然后将脸埋哥哥怀抱,愤似的在他肌上咬了一,引得他浑一颤。虞品言腹火烧火燎,偏偏发作不得,只得苦笑着给猫儿顺。
老太太气笑了,“林氏你别把我当傻糊。你没这个胆我信,虞妙琪没这个胆我却是打死也不相信。没有胆她会一意孤行去闯驿站给太送药?没有胆她能砸坏了沈家的金佛又给粘回去害得沈家家破人亡?没有胆她能盗走沈氏的救命钱一个人偷跑来寻亲?没有胆她能买通方家母败坏思雨名节?没有胆她能放言毁沈大人仕途?她胆比天还大!”
虞妙琪早料到她会暴怒,在她发难的同时已快速躲到林氏背后,有心分辨,张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虞品言用力箍住妹妹,大掌顺着她脊背一遍一遍抚摸,试图让她冷静来。老太太心知自己说错话了,也连忙凑过去低语,“襄儿莫气,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有老祖宗,还有哥哥,还有,还有疼你的家人,莫气了,都过去了。”
虞襄对沈氏夫妇本就没什么,对他二人枉死的愤怒还没有沈元奇被言中伤的愤怒来得烈。她平静过后只为他们到悲哀。
“我没事了。”她拍了拍了兄长,又冲老太太微微一笑,然后看向虞妙琪,一字一句开,“你日后别在我面前说我亏欠你什么。我欠你的只是一场富贵,你欠我的却是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真要论起来,我今儿就该手刃你为父母报仇才是。”
虽然她与沈家人没什么,但她里好歹着沈家的血。退一万步来说,凭虞妙琪得那些事,哪怕是个不相的外人,也会觉得义愤填膺。
她从兄长怀里退,举起手边的茶杯就朝虞妙琪砸去,像一只暴怒的狮,“好你个虞妙琪!你还说我抢了你尊崇的地位和荣华富贵,你怎不告诉我你把我的父母双双害死?你怎不告诉我你差害得我嫡亲哥哥败名裂?你这蛇蝎心的女人,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他们好歹养育了你十几个年啊!”
林氏心知自己已经没有后路,跪在老太太脚边哭,“母亲你莫责骂琪儿,这些事都是我得。她一个小孩家家,没那个胆……”
“但看在你也姓虞的份上,我不动你。你今后离我远一,有你的地方没我,有我的地方没你,记住了吗?”她语气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