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被母亲和媳妇联手关在屋里,正憋得不行,哪能错过这等盛事?便吵闹着非要去。叶昭见他已经好转,请孟太医来看过,也说只要再调养调养就不碍事了,于是松,带着他和朋友们共同游河,顺便把柳惜音也带去,让太太夫人和公哥们看上两,方便以后说亲。
胡青吩咐:“惜音姑娘送来的东西别给郡王吃了。”
叶昭皱眉,不解问:“为何?”
胡青知她对外人狠辣,对亲人朋友却护短厉害,从不猜疑。柳惜音更是搁心上信任的人,毫无证据就不能指着她鼻说有问题,万一猜错了不好解释,于是琢磨片刻,笑:“他本来就不好,还吃那么多甜,若是变成胖或是坏了牙,就更虚弱了。”
“说得也是,”叶昭也嘱咐,“上次和你说的事也要放心上,替我再打听一哪家有才貌兼优的公未婚。”
他立刻回府修书一封,让人快送去漠北,彻查柳惜音的事。
两岸碧绿,岸边有不少荷塘,碧绿的荷叶打着珠,花朵红艳,正是夏好光景。路上许多熟人,叶昭被宁王家的广平郡主和妹们扯住,被迫满足她们的好奇心,讲些在漠北行军打仗时的趣事。
惠县主笑:“将军一次杀过上万人,秋将军哪能比?”
“没数过,”叶昭想了许久,摇,“也不想数。”
叶昭本来觉得圆的雪貂也很好看,正打算努力养,听他这么一说,也犹豫起来。
叶昭想了想:“她前阵不甚烧了嫁衣,心不好,在屋里绣活,偶尔也过来,站在花厅外探望一,给大家送甜。”想起表妹的贴心,她很是喜,脸上也带些笑意。
叶昭解释:“当时已经没有粮了,士兵都吃不饱肚,更养不起俘虏。而且蛮金人狡猾,不讲信用
什么?”
持续许久的阴天稍稍放晴,雨势稍停。
宁平郡主嗤:“杀降不吉。”
胡青趁打铁:“你表妹是客人,又烧了绣衣,正应重新赶制,哪能天天让她人的工作?就算,也应该让她指你家丫鬟们动手,别让外人说你南平郡王府连个厨娘都养不起,还让客人亲自动手。”
广平郡主崇拜地问:“叶将军,听说秋将军一次能杀上百人,你呢?杀过多少人?”
月余后,是五月初五,夏节。
“嗯嗯嗯……”胡青随便应,脑略动,觉得近年来漠北连连战乱,女多男少,柳惜音倾国倾城,才华众,心灵手巧,纵使七八岁犯过错,但看在年幼无知的份上,后来行规守矩,也应抹消了,而且柳家门风端正,也不是趋炎附势,卖女求荣之徒。怎至于在当地找不到门当对的好对象?要送来上京找?说不定柳将军为侄女瞒了什么。
年轻女孩纷纷携手走闺阁,打扮得花枝招展,拿着团扇,带着薄薄的羃蓠,踏着满地落花,青可人的容貌被番雨过天晴的初夏被衬得十分动人。未成亲的才俊或纨绔们,也穿着漂亮的衣服,蜂拥而,手持折扇,在船唱诗歌,力图言谈众,气质优雅,以博得佳人青睐。而成亲的男女,或坐着花船龙舟在河中游,或在附近的凉亭茶寮休息,达官贵族则聚在河边被帷幕围起的草地上,一边赏夏,一边看哪家儿郎或闺女合适自家的孩或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