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
夏玉瑾炫耀:“够灵吧?我在近看过,那肤可是弹可破呢。”
“我姑姑的儿的小舅尚了郡主,咱们应该亲上加亲啊。”
大家观六路耳听八方,谈论各家人,聊着荤段,说得兴起,酒过了一壶又一壶。醉朦胧,忽见雨中,一把紫桐油扇和一把蓝桐油伞徐徐行来,伞是窈窕形,尤其是紫伞的人,雨幕远远看去,虽带着羃蓠,看不清五官,却姿态婀娜,风韵动人,已足以让人前一亮。待走到近,更觉得天地都失了颜。
弟,份都不低,有太仆家的庶,郎中的侄、中书令的表弟等等,都是上京鼎鼎有名的花中好手,风人,他们一边用角余光扫月芽姑娘的,一边扫郡王的脸,一边混乱言安他,一边在大街上四张望,看有没有标致的大姑娘小媳妇来买胭脂粉。
未料,他们这群极品登徒还没手,已经有几个不长的小混混跑了过去,围着柳惜音,表淫贱无比,不但胡言乱语,还试图动手动脚。惜音人被得渐渐靠向墙角,双目泪,瑟瑟发抖,就好像在被寒风欺凌的河边弱柳。她的丫鬟赶紧上前阻拦,却被为首的恶汉狠狠一推,差摔倒在地。
“你是我亲大舅啊——”
“光天化日之,调戏良家妇女,还有皇法吗?!”刑侍郎的败家义愤填膺。
“别争了,”夏玉瑾看清来人,想起上次在画舫上被大家笑了许多天的羞辱,得意洋洋,“这是叶昭的表妹,住在我家。”
“窈窕淑女,君好逑,只要能和她说上几句话,摸摸小手,虽死无怨。”
“陈兄乃真圣也。”
一溜的狼声。
“咕咚——”是陈胖跑得太急,不小心踩到同伴的衣襟,抱着一块儿从楼梯上去的声音。
“我去和她搭几句话,问问是哪家姑娘,好上门提亲。”
一家有女百家求的觉真舒坦。
“小娘!我来救你了!”张郎中的儿从腰间镶宝嵌玉的宝剑,雄赳赳气昂昂喊。
花中好手们瞬间清醒,个个磨掌拳,跃跃试。
杏花楼好手们见几个三滥的也敢抢先动手,气得都红了,也不顾对方腰圆膀,纷纷往楼冲。
“光看这双睛,就比我家七个小妾加起来都貌。”
“叶昭的表妹?”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叶昭凶悍,再看看人的柔,顿觉铁鞭人,纵使胆包天,一时也不敢造次。
“就凭郡王爷的江湖义气和尚人品,以后蔡某赴汤蹈火,任凭吩咐!”
“亲家啊——”
“死胖,我先上,别抢!”
“为了她,我满园粉黛都不要了!从此痴心一片为伊人,望成全啊!”
“哥哥啊——”
“你上次不是说我那张黄寅的仕女图好吗?晚就给你送去!”
看着狐朋狗友们一个比一个巴结,一个比一个讨好,夏玉瑾眯着,笑得连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哪里来的登徒?!”徐中郎的侄在咆哮。
夏玉瑾挑逗:“她是柳将军的侄女,这回上京,是要我媳妇给她寻门好亲事的。哎呀,那么好的姑娘,真不知该和谁家说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