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会意,带人办事。
他从懂事起,就很虚弱,有时候站在花园里走两步,给风一,都会莫名其妙地晕去。屋里没断过药香,黄胡的、白胡的、没胡的大夫看了不知多少,大家都说他活不过十八岁。安太妃几乎哭断了,将他当晶人儿般养在深宅里,不敢让他伤神,不敢让他劳心,唯恐碰一就会碎掉。
“嗯,我又不是傻瓜,”夏玉瑾应,“过些日是太后六十大寿,国库空虚,圣上正发愁呢,我现在就给他送银去表表孝心。顺便去陪太后聊聊天,讲讲坑人赌坊倒霉的故事,逗她老人家兴兴。”
叶昭沉默了一会:“你这样一闹,祈王可能不会那么快联想到你和老的朋友关系,但他不是蠢人,很快就会回过神来,又追不到老,怕是会将所有愤怒都发到你上。”
叶昭忍不住问:“祈王真找你算账怎么办?”
叶昭:“是听骰吧?谁教你的?”
“就你这德!还郡王呢!”叶昭听得笑了起来,然后正经八百地说:“放心吧,他若敢打你闷棍,我便打他全家闷棍。只是你手上赌赢的这笔钱,是留不得的。”
夏玉瑾贼兮兮地笑,“怕什么?当今圣上是皇太后所,和我爹是同胞兄弟,一直很深厚。祈王若是把账算太狠了,我就装可怜样,去找太后告状,太后哪能不帮嫡亲的孙?”他见叶昭在低思索,犹豫片刻,随手拿张红纸,将欠条包起来,交给长随:“算了,人留余地,我也怕他气得打我闷棍。你将这个礼单送给祈王,就说是侄给他小妾的新生女儿的满月酒礼,不必还了。”
“赌个钱而已,自个儿养的狗不争气,他能把我怎样?老实说,圣上自两年前发狠把我揍了二十大板后,被太后骂了半个时辰,死心了,只要我没闹大事,他就不,人家没把我闹大事,他也不……”夏玉瑾郁闷地说,“所以那群混账才敢当面损我。”
这德!还将军呢!”夏玉瑾一巴掌把她狠狠拍回去,从银票里两千两,递给随侍候的安康,“先去老家,把银票私给他,买五斤羊肉和五斤羊筋……然后再带人去告诉他,说老吃他的肉闹了肚,再把他的破店砸一轮,随便他两个耳光,把他全家赶上京,告诉他还敢回来就见一次打一次!”
“老的独家秘笈,怎能外传?”夏玉瑾推她的手,推了几把都推不动,便胡扯,“我听得见骰神仙说话,是他告诉我几的。”
夏玉瑾愤愤:“我自学的。”
叶昭摇:“这玩意就算有天赋,也要一二十年苦练,看不你还有这个毅力。
夏玉瑾愤愤:“谁要学了?我是天生寒,四岁时又不慎落冰,导致病恶化,不得大门,在院里整整给关了十四年,屁事都不准,无聊得可以淡个鸟来,除了玩玩骰,还能什么?自己左手和右手玩,玩多了,什么都琢磨来了。”
叶昭搭上他肩膀:“喂,你到底是怎么作弊赢钱的?趁现在无人,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