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绡。

程绡怔了，笑声。

林很大，又荆棘丛生，那些来寻找他们的人久久无果，陆续地离开了。

还没有人这么问过他。

程绡想了想：“我会待到你记起我为止。”

“想的事？”小家伙很不解。

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从来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谢谢你。”小陆时见说。

小陆时见仍然不能完全确信。他盯着她的脸：“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程绡听得有些心酸，她答应他：“好，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去。”

“你……真的是天使吗？”小陆时见迟疑一，声音有些飘忽地问。

小陆时见抬看她：“怎么了？”

程绡却从边小家伙中隐约看些羡慕。

有的光亮。

他想了想，小声说：“我想去外面看一看。”

小陆时见习惯了她时不时会冒匪夷所思的话，所以这一次没有太大反应。

这么简单的要求……

小家伙靠在程绡上，尽还是不怎么说话，却比前些天看起来开朗些，中也渐渐有了些光彩。

程绡一怔，这才想起之前她和他说过的话。

陆时见冷静地回视着她：“比如？”

陆时见才不是一个会说谢谢的人。

尽如此小陆时见却很开心。

周遭恢复了宁静。

贫民区不如中心地带那样发达先，但有种别开生面的闹与活力。不过程绡带的星币不多，又丧失了隐的特权，能买的东西很有限。

“因为…

这样明摆着什么都没想起来。

程绡浑然不觉被他套了话：“比如和我有关的事，又或者和你以后有关的事。”

他依旧不怎么笑，话也不多，可睛却是亮亮的带着笑意。那是残存在他上为数不多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

小陆时见摇了摇。他这副模样乖巧极了，与日后截然不同。

程绡摇了摇。

基地外延一带是贫民区，与一区中心的环境大相径庭。天一亮程绡和小陆时见抄近到了城郊。她本来就怀疑自己能被其他人看到，现在走在路上频频引来回，更证实她的猜测。

远夕阳西，云层染上玫瑰的光。

这个问题很愚蠢，他很清楚，但还是问了来。

程绡想起什么，问边的人：“你有没有什么想的事？”

“你怕不怕？”程绡问。

“真呀。”程绡用手遮着向前面山看去。

程绡又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而后接着刚才的话问：“你还能想起来什么吗？”

她扑哧笑声，又信誓旦旦了：“当然是真的。”

看来昨天晚上的警报也是这个原因。

他问她：“你会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稀松平常的人间烟火。

一直到临近黄昏，小陆时见玩累了。程绡带他到远郊公园里看日。公园里人很多，一些是上年纪的老人来散步，一些是父母亲陪着小孩在泉旁边玩耍，再有就是上班族趁饭绕近路匆匆往家走。

真的没想到长大后日天日地的大王也有这么乖巧温驯的一面。

程绡有些失望，不过没有表现来。

她的话乍听起来颠三倒四。小陆时见蹙起眉，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