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俩人仍是去了闻公馆送闻氏夫妇,魏年还提早过去王府仓胡同那边儿的宅里,摘了两篮草莓,一篮洗的,一篮没洗。洗过的那篮盖着垫着的也都是洗净的草莓叶,没洗的那篮都没沾,除了草莓叶铺垫上,还各有一层小棉垫。陈萱说,“洗过的路上可以吃,飞机快,没洗的这篮,到南京给弟弟们尝尝。”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透羞涩。
陈萱因得了一屋书,乐呵乐呵的自老太太屋里接了小丫,就喜气洋洋的回自己屋喂孩去了。待喂饱小丫,交给阿年哥用法语眠,陈萱拿自己的功课开始用功。她以后,一定要给小丫更多更珍贵的东西才行!魏年因为多了位可怕的丈母娘,也格外用功起来,他觉着,凭丈母娘的界要求,要是不学足五门语言,怕是丈母娘都不能满意他这个女婿。
陈萱笑,“平时这会儿也起床了,再说,您和闻叔叔一年才来几回呢。阿年哥也说要过来,草莓也是阿年哥一大早过去摘的。”她还不忘替阿年哥刷好。
闻夫人似笑非笑的看魏年,,以一种怜惜女婿的吻,“我知阿年这孩,以前有些淘气,现在也稳重了。”
陈萱与闻夫人说的,像以前那样相,并不是虚言。她读到哪本书有所时,依旧会用英文给闻夫人写信。有时遇到一些困惑,也会写给听一听闻夫人的意见。她们的关系,比母女要客气一些,比朋友要亲近一些,是一种彼此都很舒服
待把闻氏夫妇送走,魏年陈萱才回的家。回家后,魏老太太知他们是去送闻氏夫妇,不由嘟囔一句,“昨儿晚上不是去过了,一大早上还去什么,又不是外人,用得着这样殷勤。”
母娘送他们一书房书的事儿,陈萱唇角翘啊翘的,同魏年说自己的小心思,“我先前也就这么想过一丁儿,没敢真想。不知为什么,夫人那么一问,我就心里想了想,没想到就叫夫人瞧来了。她那么大方,直接就送给我了。阿年哥,咱们回去想想怎么收拾屋,好把书搬过来。”
魏年听说媳妇得了一屋书,心里也很兴,兴之,不留神就把实话说来了,魏年砸摸着嘴,表示同意,“不错不错,一屋书也值不少钱呐。”这年儿,书也不便宜。一本黄历也要好几哪,何况是丈母娘书房里的书。
陈萱挽着魏年的胳膊,知他心疼送回去的东西,宽他心,“特别值钱,以后还能传给儿女哪。”
魏年,“将心比心,妈,您也是大夫的丈母娘哪,我这个表率来,以后大夫也这样殷勤您老,您就等着享福吧。”
闻夫人心里当然很兴离开北平的时候见到闺女,却是,“不是说不要过来了吗?这么早,天儿又冷。”
陈萱则是笑笑没说话。所有的关系,都是要用心相的,若是因一种亲近便觉着什么都无所谓,那么,分也便无所谓了。陈萱与魏年,便是这样有来有往的相的分。陈萱不是那种闻一知十的机人,可只要是确认过的理,她就不会忘,就会这样继续踏踏实实的过去。
俩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魏年连忙把坐的笔直的腰又了,闻先生看的直想笑,想着魏年原是相大方机变的,不知为什么,一见妻就有些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