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扬正在听店中经理说话,陈萱一看容扬有正事,就想悄不声的离开,容扬已是看到她,朝她招招手,经理立刻就住了嘴,陈萱过去,想打招呼又担心打扰到容扬的正事,一时倒不知说什么了。
容扬明白陈萱的意思,容扬,“还没问魏太太,帽店生意如何?”
容扬放手里的红茶,“帽的生意我并没有过,不过,魏太太的生意,倒是与楼化妆品的生意有些异曲同工之。”
陈萱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喝咖啡也一样的。”
“这如何一样?容先生这里的都是档的洋货。”
陈萱坐,有店员端来咖啡,陈萱小声谢接了,容扬继续听经理说店里的经营状况。约摸一刻钟,容扬轻声交待了经理几句,然后请陈萱去了楼上房间说话。
“我过来看一看,都好贵。”她连忙又解释一句,“我也是说说,其实都是很好的东西,有所值。不过,我是不买的。容先生你可千万别免费给我,那样我以后都不能跟容先生你说话了。”
陈萱这才明白容扬的意思,连忙,“对。”
“女人的生意,就是学生意。如楼的化妆品店就可以归结到学生意上来,在上海,女人宁可每天吃糖咽菜,也要省钱去店里买一只唇膏的。”
“为了呀。”容扬很客观的评价,“魏太太你这样理智的,在女人中是不多见的。更多的女人,是我说的这种。为了肤如凝脂、腰若束素,女人可以长时间的节,饿肚来变瘦;珍珠粉、玉容膏这些不必说,以
“是,我也没想到能见到容先生。”
舍不得,却要时不时的过来看上两。就这么着,走着走着,遇到了容扬。
只瞧经理这般恭敬,陈萱叹,“原来这里特别贵特别贵的化妆品是容先生您家的生意啊。”
“只是一代理,我既然来了北京,就过来看一看。”容扬问陈萱,“魏太太是过来买化妆品的吗?”
经理却是微一欠,放红茶,把咖啡端了去,很快换了杯茶上来,方恭恭敬敬的去了。
“很巧,遇着魏太太。”
“不大好,虽然不是没有生意,可是每月赚的钱都不能跟房租电掌柜的工钱打平,从开张起,就月月赔钱。”陈萱不是白要人东西的,她也不占人便宜,不过,她想着,容扬一看就是聪明有见识的人,兴许容扬有那种一剂见效的主意也说不定。陈萱就同容扬说了,“我和阿银还在报纸上了广告,结果不大成,因为我们没多少钱,只能小广告。可那些夹里的小广告,基本上没人看。我们刚印了些明年的月历牌,上面画了着我家帽的人儿,还有我家帽店的地址。我还请人写了三百幅过年用的福字、对联,准备送给来我们店买东西的客人。这法倒比报纸上的小广告好,可也不是一时能见效的。容先生,你比我聪明百倍,你有什么好法没?”
“那不是,我们店也有男式的帽卖。”
“但给男人买帽还是女人居多,不是吗?”
“不,我是说,都是女人的生意。”
“为啥?”陈萱不能理解。
容扬指了指一旁招待客人的沙发,“魏太太先坐。”
经理端来一杯红茶一杯咖啡,容扬想到什么,吩咐,“魏太太的咖啡换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