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贵。”魏年问她,“喜么?”
陈萱,“这能不喜?多好看啊。”她喜的都舍不得放,不过,看魏年脸上微有汗渍,知他门跑这一趟也辛苦,陈萱连忙放帽去给魏年倒,夏天陈萱都会放着凉白开,魏年接过,一气喝了大半杯,尝着还有些薄荷味儿,问陈萱,“这里放薄荷了?”
画也没啥用,没想到,还真有儿用。”
陈萱也说,“特别洋气。”
陈萱一向帐目清楚,晚上还问魏年这帽多少钱来着,她要记账,以后好还给魏年。魏年靠炕儿看书,漫不经心的翻开一页,然后说,“过来,我得给你讲讲这人往来的理。”
“我看打一会不会开窍。”魏年坐直了,对陈萱说,“要是就为这一两块钱的债务,我嘛大天的跑帽店特意给你买帽啊?”
魏银让陈萱一起,陈萱哪里好意思,她连忙说,“我把帽搁屋去。”拿着帽跑回屋了。
“我知我知。”魏年说,“不过,你要还我的,也不一定非要记账啊。我送你东西,你再想法
陈萱笑,“主要是银妹妹这鹿画的好,原本是平常的篮,画个鹿立时就不一样了。”
“我这也是刚学,先前我买颜料,妈还说白费钱,看,这就用上了吧。”能帮上家里的忙,魏银也很兴。
魏年说,“行了,越发无遮拦。”抬脚也回屋去了。魏年回后院,先隔窗看一,险没笑声,陈萱也正着帽在镜前臭哪。陈萱听到脚步声,连忙把帽摘来,轻轻的摩挲着帽上的细纱丝,问魏年,“这帽肯定不便宜。”
魏银着帽左顾右盼,笑着打趣二哥,“二嫂跟二哥成亲这么久,还这么容易害羞。”
“我当然知阿年哥待我好,正因为阿年哥待我好,我才不能在钱财上再占阿年哥你的便宜。”陈萱郑重的说,在这上,陈萱是绝不会糊的。
魏年买张卡片,还写了几句洋文上去,这才给史密斯送去。史密斯直接定了二十篮,不过有要求,连草莓带篮,他都要的。魏老太太知晓此事都说,“这些没用的竹篮倒成宝了。”
陈萱就坐在炕桌儿前等着听了,魏年卷起书轻轻的敲陈萱大一记,陈萱着脑门儿,“嘛打人?”
“世上怎么会有没用的事。”陈萱抿唇一笑,她以前在叔婶家,农闲时就要串锅帘、编竹筐、竹篮的拿到集市上卖,现在想想,彼时练就的手艺,现在可不就有用武之地了。
魏年买了三女式帽回来,一送给陈萱,一送给魏银,还有一给了大嫂李氏,是给小侄女云儿买的,是新时兴的那种圆圆的,帽檐儿一圈丝的小洋帽,魏银一见就喜的不得了,个帽对镜照了好久,大家都夸魏银这帽好看。
“嗯,院儿里自己的薄荷苗,这东西一长就是一大片。上回我陪阿银去画画,路上有卖薄荷糖的,就是糖里放几片薄荷叶,夏天喝就很清凉。我没放糖,喝着也是苏凉苏凉的。”陈萱又问史密斯那里的生意,听说定了二十篮,尤其是给史密斯的价钱可是和给文太太的不一样,文太太那里,魏年陈萱自始至终就没想着赚钱,史密斯不同,原就是生意伙伴,赚史密斯的钱,俩人都觉着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