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山欣赏着她为自己担忧的神,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寒山并没有发现,他伸一手指了一镜,镜片泛森冷的寒光。
白一茅一。
周寒山垂眸,轻笑一声:“那可未必,我看他不过是个快被疯的糊涂而已,他以为先解决掉剧本上的人就能够避免凶手再杀人,却不知自己正中了凶手的陷阱。”
颜秾上前几步,仅与周寒山隔了一桌。
听到颜秾呼唤,周寒山慢慢抬起,光与影的分割线从他的脸上过,他的面容展现在微弱的烛光中。
屋里只有周寒山和躺在地上已经陷昏迷的季深深,谁知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看你担心的样,好,我也不逗你了。”
周寒山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打量她:“我是什么人?”
而他面前的桌面上则摆放着一把溅满了鲜血的菜刀。
不过,如果再不给季深深止血,他可能就撑不了多久了。
颜秾的手抚住:“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颜秾递给白一茅一个,示意自己拖住周寒山,让他去找药箱。
白一茅快速扫过屋的线索,视线最后才落在正坦然坐在桌前的周寒山上,
周寒山定定地看着颜秾,仿佛第一次见她般,许久,他嘴唇抿起,弯一弧度:“阿秾。”
他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季深深:“季深深不知为什么,把我骗到餐厅,然后,他突然一把菜刀就冲我砍了过来,乔文原本站在餐厅门,一见这形自己便先跑了,我绕着桌跑,劝说季深深,可他不听,非要砍我。”
周寒山双手交叠放在桌面,闭着睛,微微低,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架在鼻梁的镜上还沾有一星血。
“季编为什么会这样?难他是凶手?”
白一茅谨慎地盯着他。
颜秾从门走来,故意发惊呼:“这……这发生了什么?寒山——”用亲近的称呼唤醒他。
摇曳着拉长了一个人的影。
颜秾瞅了一重伤的季深深,只见他几乎气多气少了。
白一茅眯起睛,绷紧,看样似乎随时都可能冲上去,制住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寒山,现在我们大家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颜秾的手掌偷偷放在后,朝白一茅摆了摆,示意他先不要动。
餐桌旁的地上正躺着浑是血的季深深。
颜秾面上惊慌和为难的神,她顿了顿,忍不住说:“我不信,寒山,我们认识五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周寒山低看了一桌面上放的菜刀,轻声说:“现在这个况不是很清楚了吗?”
地板上、椅上、桌上都溅着深红浅红的鲜血,椅被撞歪,桌底是碎裂的玻璃杯。
颜秾放在衣服旁的手指轻颤一。
颜秾轻声喃喃:“寒山……”
周寒山声音更冷了:“幸好我平日里还是会行一些锻炼,与他对峙,从他的手里夺过了刀,争执间却不小心伤了他。”
烛火光晕泻在他的浸透了鲜血而呈显暗红泽的衬衫上,只有衬衫轻微起伏的弧度,还昭示着地上的人生机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