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忽然拍了拍手:“琴娘何在?酒来,曲来。”
看着日暮西山,傅九云终于把那幅小像给画
*
陆千乔坐在傅九云对面,端着酒杯,静静望着窗外的景,也不知想些什么,几片花落在酒中,他却一无所觉,一饮了去。
“我找他有事。”
酒楼三层雅座,竹帘青碧,酒香四溢,陆千乔揭开竹帘,不由一愣――眉山君不见了,只剩一个陌生男,斜斜倚在矮桌前斟酒,见他二人突然闯,不惊不怒,不过浅浅一笑。
陆千乔没有说话。
面君拽着惊慌失措的小白兔了酒楼。
“与你无关。”
傅九云敲着矮桌:“那边的小姑娘,不要筋,很难看。”
竹帘一晃,人已在外。
陆千乔从不废话,转便走,不防傅九云在后面又:“等一,找他何事?”
规矩矩放在背后。
刚才他们明明说好了谈条件,她都好两人一打起来自己就找个机会开溜的准备了,谁知傅九云指着她说:“把这小姑娘拿来,我替她作个小像,然后就告诉你眉山住哪里。”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竹帘外那个满冰霜的男人停了脚步。傅九云从竹帘里探一颗脑袋,满不在乎地笑:“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告诉你他住哪里。”
傅九云笑了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不像眉山,对这些隐秘的事不了解。对混了普通人血统的战鬼如何度过那坎,更是一也不清楚。这些事,你也只有找他问。”
“战鬼一族在上古大战中力不少,故而得到天神的恩赐,赋予他们惊天动地的能力。可惜如今已是神隐时代,没有天神庇护,战鬼一族也逐渐凋零,二十五岁那坎又成了致命伤。想来战鬼一族也在忧心这个局面吧?”
“啊……”辛湄也不知是该欣还是什么别的,眉山大人不在,留来的这个男人,是叫……傅九云吧?
陆千乔终于动了,他放酒杯,声音平静:“你与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千乔的心事
注:其实应当是赤luoluo,不过晋江把后面的字屏蔽了,只能用这个词替代了。并非别字,亦木有故意搞笑,真是无奈啊……
“我知他住在什么地方。”
“我听闻……”沉寂中,傅九云突然开,“极西之地有上古战鬼血统一族,皆为红眸重瞳,轮廓较常人深邃,极傲,轻易不与人亲近。族人无论男女,到了二十五岁,都要过一极危险的坎,超过半数的族人都会死在二十五岁。不知可否属实?”
竹帘后果然来一貌少妇,替三人斟满酒又退回去,片刻后,便有铮铮琴声泉般淌开,稍稍冲淡了雅间里凝滞的气氛。
风卷着花儿飘窗,辛湄忍不住打个呵欠,对面响起傅九云温柔的声音:“别动,还没画好。”
她只好浑僵地重新摆好姿势――站在窗前,拈一枝桃花笑得脸颊酸疼。
……
辛湄很无语。
“眉山已经溜了。”他像看好戏似的,慢悠悠吐几个字,“你们来迟片刻。”
啊啊啊!好想从窗去啊!
老爹说过,这种会花钱在外面找女人花天酒地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此人两样都占全了。辛湄鄙夷地翻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