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连鼻也被雷劈坏了,他哭无泪地想。
他糊糊唔一声,像突然被掐住咙,发不声音。
辛湄理解地:“当个八卦仙人也不容易。”
“你要是去这家酒楼?”她问,然后伸手,“过来,我扶你。”
眉山君红着脸泪:“仙人……也分很多种类的……我就是、就是不擅长这类力活!”
正左右为难,车门突然开了,辛湄姑娘歪着脑袋站在车外看他。
冷不防她的脑袋又从窗钻来,神严肃且认真地把他上上看一遍,说:“这是见死不救的现世报。”
“好了,我留一瓶金创药给你,记得每天涂。眉山大人是仙人,没几天应当就好了。”辛湄提着包袱起,楼。
辛湄拉开竹帘,刚好对面正有人也要来,险些撞在他上。那人扶了她一把,声音醇厚温柔:“姑娘,小心了。”
可他觉着这味像是方才靠近的时候,她衣领里的幽香。
酒楼三层的雅间早早被他预订来,辛湄背着他上台阶,步伐轻快,因见眉山君人意表一言不发,她又说:“眉山大人你放心,你跟我家晾衣服的竹竿一样细,一都不重。我从小力气就特别大,十岁就能背着大师兄满街跑了,他比狗熊还壮。”
眉山君不自禁问:“你……呃,你这就走啦?”
去揭开窗帘,正对上车厢里一双黑白分明的,之所以那么黑白分明,是因为这个人……他是不是被雷劈过啊?全上黑透了。她看了半天,突然吃惊地张大嘴:“眉山大人!你被雷劈了?”
她抬,望见一张……貌如花的脸,睛底生着一颗泪痣,显
“你放心,我力气很大,不会把你摔去的。”她张开铺在他上的薄毯,将他整个人一裹,轻轻背在了背上。
她用手绢轻轻住他脸上一块疤,疼得他直气。
车一路歪歪倒倒驶向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眉山君低看看满狼狈的模样,犹豫再犹豫,实在不想车丢这个人。若是用障法吧……他现在浑发疼,本没力气使仙法。
眉山君羞愧难当,使劲拽上窗帘,假装不认识她。
辛湄齿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
眉山君满泪把那颗脑袋推去,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时光倒,再也不要跟这死丫牵扯上半关系。
眉山君捂住脸:“不要不要不要!”
“……买相公?”眉山君愕然,“相公是用来买的吗?”
“嗯,我还要去买相公,不能陪你了。保重。”
“眉山大人你不是仙人吗?怎么会被雷劈成这样?”
好在三楼雅间用竹帘隔开,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辛湄叫人送了一盆,把手绢打湿了替他拭脸上的焦糊痕迹。
眉山君耳朵里像是有一万只蝴蝶在飞,闹得他心慌意乱。辛湄正给他的伤涂金创药,据说是他们庄特制的,效果绝佳,如黄连加上苦胆慢慢熬了三天三夜那种味。
眉山君不知为什么又想哭,可恶!好像睛也被劈坏了!
“……这些天挽澜山地脉灵气异常变动,山里许多妖都要渡雷劫成仙,昨晚观摩一只犬妖渡劫,不小心靠得太近,被天雷……劈了。”
“在哪儿被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