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追问；再到最近，可以一整天都不联系他。

但考虑到她刚开始毕业实习，可能比较忙，陈默也没在意。

上就是她的生日，她前两年都会用各种隐蔽的方式提醒他，她生日快到了――好比去年，她生日前几天，在微博转发了一个奖送mac的活动。

可今年，无论是她的微博还是朋友圈，最近的一次更新，还是两个多月前。

这反而令陈默犯了难。

往年的生日，他都不用愁该送她些什么――她都会变着方儿告诉他，她想要些什么。

陈默本想攒个局，让大家一起来给她过生日，她一能收十几份礼，应该会开心。可转念想到前几次大聚会时她的不愉快，又作罢。

最终他买好糕，带着礼去了她家。

他们因为彼此工作的地方离得比较远，没有住在一块，但他一直有她家的备用钥匙。

他照她微博几个月前赞过的一条求婚视频，用香薰蜡烛在糕边缘摆了个心形――

这行为在他看来其实蠢的，但这个惊喜，她应该会喜。

可是直到香薰蜡烛全都烧完了，她还没回来。

那时那刻的迟佳，正在两个街区外的一家日式面馆吃面。动筷前，觉得还是需要些仪式的，便用辣椒油在面上浇了个蜡烛的形状来。

吃完了面，喝完了汤，这个生日就算过完了。

26岁了，有些东西，该结束了。

她摸手机。

上班时手机一直是静音的，了班她也没开声音，这时才看见，她几分钟前收到了一条微信：还在加班？

她直接在这句话面回了一句：我们分手吧。

*

一层一层的失望经年累月地叠加，回首看一看，可能也有过开心，有过不甘，有过不舍，然而到来，打这五个字的时候，迟佳心里其实很平静。

是真的很平静。

甚至不敌上回大家聚会时，肖雯对她说的那番话，所引起的波动。

那次她又想拉着陈默先走，俩人因此闹了些不愉快。

她去外面烟，陈默越是平常不喜她烟，她越是不不顾。

半烟的时间，肖雯也来了。

她借火给肖雯，俩姑娘在烟雾缭绕，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陈默和你交往之初，我确实不甘心，我也找上门去问过他，为什么不选我？陈默那时候告诉我，他很早之前喜过你朋友，但是你误会他喜的是你，其中的责任全在他――他应该要对他的过失负责，当然，他也是打心底里想好好和你谈去的。而且他渐渐发现，你其实可的。”

“……”

“从那天起，我就已经彻底放弃陈默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和他，未来只会是工作上的伙伴。”

迟佳清晰记得那一刻，自己拿烟的手一抖，半截烟灰落在地上，碎不成形。

她的喜，在那一晚，成了彻彻尾的笑话。

他对她，竟从来不是从喜到冷淡，而是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儿一厢愿……

*

从辞职到回国，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她一旦了决定，从不拖泥带。一如当年，她义无反顾改专业，报考密歇，一如此刻，她放一个从到尾没过自己的男人。

回国之初的日并不好过，像一个疗伤的过程，伤却看不见，不知该如何对症。

好在还有一帮朋友陪着。

慢慢走来之后，迟佳才发现，放，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