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好东西,让他终于想通,他对向大夫,对她,对所有人的迁怒,其实归到底,是因为他恨那个明明拼尽了全力,却仍旧拿生死一办法都没有的他自己。
不论是偏信中医的姥爷,还是不劝阻姥爷、反倒合老人家胡来的向大夫,以及――
他用行动回答她:不行。
看她红的唇。
*
等一切都回到最初。
上一秒还沉溺在快要失控的望中,转瞬已一脸清醒,一把护住她的脑袋。
*
仿佛一瞬间,世界弃他而去。
*
他步步为营地近,她跌跌撞撞地后退,一间宿舍就这么大,转她已背靠写字台,再无路可退。
原本只想捞起她,不不顾地继续的商陆,眉一紧。
掌的另有其人。
不行。
就像站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单向的空间里,目送着他的至亲走向死亡。而他,什么都抓不住。
商陆一直以为,起码这个姑娘会永远站在他这边。
向南星微阖着。
她意识模糊,可还记得。
商陆紧随而起,将她一把搂过。
那全世界也就只有这个臭傻可以这么吻她。
半晌――
看她里的他自己。
她不再属于他。
“……”
屋里没烧,他穿得又少,明明应该是阵阵寒意,可他见她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只觉脑袋轰地一。
让他在肯尼迪机场苦等了22个小时、最后只等来姥爷的一病危通知的她。
他一把托住她的后颈,以吻封缄。
“这么霸,只准你骂他?”
似乎在放空。
而时间又是个坏东西――
脑被酒麻痹,的记忆却那么汹涌,她或许都不知她自己在回吻。
商陆堪堪分开彼此。
只有他可以这么她的,咬她的唇。
商陆不知自己是期待她回答,还是害怕她回答。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她渐渐顺着桌沿落去,手胡乱抓住屉的把手,却是徒劳,人跌落在地的同时,整个屉也掉了来。
又似乎在思考。
她扭过来瞪他:“老娘不愿再伺候臭傻了,不行啊?”
即便他不愿意承认这一。
*
可这一次,她没有等他。
等这个作茧自缚的人,愿意破茧而。
一如他一直以为,这次,她也会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无论他如何拒绝,她都会陪着他,等着他。
不是只准她骂他么?
最后一个字,被他俯吞去。
她那醉意满满的里,终于,染上了一丝清明,她似乎终于知他是谁了,却因此皱了眉,嘴唇抿着,又微启:“商……”
她的话还没完:“老娘就是要向前看,不行啊……”
毫无章法地吻她。
好似……这几年间的隔阂都不复存在。
他捧着她的脸,要她看他的睛:“是我。”
然而她的眉骨,他摁低她脑袋的手
“那为什么这两年,你一次都没找过他?”
吻她。
商陆抚额。
她喝得那么醉,推他的力气却不小,商陆竟被她推开,可她站起来的当便失了平衡,酒缠着她,令她脚发飘。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过不了姥爷去世的那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