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星的座位就在他隔,她关手机前还在打最后一通电话,蒋方卓本以为她是在和父母报备,不料她开却是:“我准备关机了,万一我妈打我电话发现我关机,再打到你那儿去,你可千万别馅儿。”
车队一路沿着蓉昌速一路往北开,08年末直达汶川路段还未开通,等车一路了速,颠簸就没停止过。
商陆这才从相机的作界面抬起来,看了看此刻蒋方卓的视线去向,才明白过来蒋方卓说的是谁。
相反另一边的向南星,早已和这帮肤各异的新朋友们打成了一片。蒋方卓走到商陆边挨着坐时不由得叹:“你这老同学生存能力应该不错。”
向南星也没打算瞒他,直接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反正蒋方卓不认识她妈,向南星不怕他去打小报告。
就只有蒋方卓这么一个会说中文的,剩仨华裔俩白人一黑人,向南星虽然四级考的分还,但语真不行,和他们只能磕磕绊绊地交。
向南星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晕车药又回了商陆手里,自个儿枕着车窗装睡去了。
刚关机键的向南星一惊,抬起来便是心虚一笑。
蒋方卓说得严肃,向南星嘴上答应,心里倒不怎么怵,她发之前查过新闻,灾区目前已在重建,叶氏生这次组团主要是去捐赠资和药品,是和当地红十字会合作的,又不是单枪匹虎。
向南星被晃得不行的车窗震得脑门疼,她撇撇嘴忽略掉。
如今这个社会谁对谁防备心都重,此等不惧生的人已经很少。
姑娘几次看向商陆,分明想聊些什么打破此刻的沉默,商陆却只顾低摆他团队里的人从国带来的复相机。
姑娘几次言又止,最终也只能勉挤笑容来,和团队里的陌生哥哥们聊天去了。
等向南星挂了电话,蒋方卓才开:“瞒着父母来的?”
蒋方卓被这个说辞逗笑了。
站在落地玻璃前的蒋方卓电话对完了资运送方走陆路的时间后,挂了电话正准备回找地方坐,正瞧见坐在离他最近的商陆和邹然俩人。
斜后座的商陆看着手里这瓶被嫌弃了
这商陆倒是很赞同:“她这人丢荒岛上都无聊不死她,没准和动植都能聊得很开心。”
他都不知她这次会跟来,晕车药也不是为她准备的……
车上的条件远不比成都,向南星一路被颠地魂都快散了,不知谁传过来一瓶晕车药,向南星接过来赶紧拧开盖,回准备说谢谢那刻才看清伸着手的正是商陆,她那拧盖的手便停了。
上了飞机之后,蒋方卓也切验了一把这姑娘的不惧生――
向南星本还担心,人意料的是邹然的语竟也不太行,向南星可算找到陪她一起垫底的人了,底气也瞬间足了,这么一蹩脚的英文也敢和人聊得这么开心,商陆不远不近地看着,也就放弃了上前去当翻译的念。
她倒是没想隐瞒,无形之中却给了蒋方卓压力,不得不预先提醒她:“那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监护人了,到了灾区一定跟牢我们。”
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地是汶川和绵阳两地,一行人到了成都之后待了一晚,等资和药品装车上路后,他们跟着车队先去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