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吕凉薄提退秩序,他去了朱阳镇。吕裂石也恐儿有心结,让吕逸陪着前往,吕凉薄却拒绝了:“我想在这里陪陪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吕凉薄驻足听了一阵,这才问:“有什么事吗?”
吕裂石也没办法,他这辈的死,就是这个儿。
不能认得她,又如何惩罚她?”
“秦菜?哦哦,你说秦老二家的小妹哦?是个好丫啊,可惜了,我本来还想说给我儿的当媳妇的……”
吕凉薄在朱阳镇开了一家纸烛店,朱阳镇代代生息,一切如故。有人怜他是个瞎,经常会来光顾他的生意。故而纸烛店生意极好。
周国不以为意:“
吕凉薄扎纸的手艺比秦菜超了不止千百倍,又有真本事,兼着给人摸骨、算命,在朱阳镇啤良好。这里是秦菜的故土,他无事时便打听着关于她的一切。时将近三十年,镇上还是有很多人知这个孩。
吕凉薄打听到很多事,真真假假,也不知哪件属实。他听听笑笑,也不知听去了多少。这里是个山村,虽不比名山胜景,趣事却实在不少。他拄着杖行走在这山之间,如果秦菜真的要留什么线索……除了这里,还会留在哪里呢?
几个人几番对视,俱都心惊――这些年她到底都参透了多少禁术?
“你说秦小妹啊,婆婆当年可是看着她当大的哩。虽然后来大家都说她是妖怪,可是真的是个好孩。小时候人勤快,手脚又利落,就是秦老二经常打骂……”
“如果重组了魂魄与,她还是她吗?”吕凉薄第一次开,语声低沉。这些日他不理会秦菜的事也许久了。这话一,吕裂石也是:“天对魂魄的辨识,肯定包括记忆和,如果连这些都不在了,她又变成了谁?”
“我只想尽快找到她,”白河手握着秦菜的法――她什么也没带,连自己的法都弃在这里了。吕裂石去扶吕凉薄,闻言低声劝:“你还是祈祷别找到她吧,你若找到,就意味着天也能找到。”
这天晚上,大伙儿忙着耕。吕凉薄刚替周国家的猪看完病――他现在是多功能先生,外号人称吕大仙。天已经晚了,周国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一路送他回家。路过路的防空时,突然传来一阵齿不清的骂声。
“秦小妹啊,这妮说起来可话长。她读到初中就缀学了的。被以前镇上一个阳阴先生买了去,那先生是外来的,就一个单男人。两个人孤男寡女住一,些啥哪个晓得?听说还了事,找镇上的刘大夫去打的孩……后来那个男人估计腻味了,也不知卖到了哪里,再回来就妖里妖气的……”
没有人再说去,对于这个人,玄门复杂。一方面,她不正,铁血上位,杀得玄门人丁凋零。在尊主位期间,又幸奸人,致使秩序执法松散,几乎沦为玄门笑柄。可是另一方面,她用了十八年时间完成了一本真正意义上的“天书”,此书之后,秩序将能够看到天真正的走向,几乎杜绝了无理规正的行为。而且她卷走了秩序累积无数年月的罪孽,这是任何一个玄术师想都不敢想的事。
白河握紧那条金的弯月型长链,棱角刺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