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惊诧:“你们是何人?”
这四人没有回答他,有一人听见响动,从床上坐起。另外两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仍然躺在床上chuan息。还有一人虽然坐起来,目光却似乎并无焦躁。
薄野景行细细打量,这四人似乎有的已经失明,而有的没有了听觉。
薄野景行凑近细看:“是药wu所致。”
江清liu跟齐大打开一扇铁门jin去,里面的人目光呆滞。江清liu仔细查看:“不只失去听觉,似乎智力也受到影响。”
而这时候,另一个房间传来声音:“你们是谁?”
薄野景行看过去,就见那个房间里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正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江清liu还未答话,薄野景行先开koudao:“阴阳dao已经被我们攻陷了。”
这话答得很技巧,不说自己正邪,只看这些人的chu1境,就知定是被阴阳dao囚禁于此。仇恨阴阳dao是肯定的,但其前shen不知黑白,报chu自己跟江清liu的名号都不太好。万一有仇,那恐怕此人不肯说真话。
果然这人一听,立刻摸索着xia床:“现在是哪一年?”
江清liu报了年号,此人长叹一声:“二十四年啦,想不到我还有活着chu去的那一天。”
薄野景行跟江清liu对望一yan,此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如许,如此说来,竟是六七岁就被关押在阴阳dao了?
江清liu问了一句:“你是何人?”
这人理了理衣襟,竟也十分注意仪表:“我是江凌原,乃江家凌字辈,江凌河是我堂兄。”
江清liu一怔,江凌原失踪时已经二十多岁,如此说来,此人已是四十多岁?
倒是薄野景行哈哈大笑:“娃娃,又给你找回一堂叔,哈哈哈哈。”
江清liu不理她,上前仔细辨认,语气却是将信将疑:“江凌原即使还活着,也是四十如许的人了,怎可能这样年轻?”
那人一听薄野景行的话,已是激动起来,这时候连忙回答:“你是江家的人?我如今看不见自己的样貌,但我确是江凌原无疑!”
薄野景行看看他,转回视线正对上江清liu的目光——江凌原如此年轻,薄野景行也如此年轻。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江清liu打开门,将江凌原放chu,只见他pi肤格外苍白,shenti也十分瘦弱,但五官确实是十分年轻不错。薄野景行凑近看他的双yan,目光微凝:“是中毒。”
江清liu叹气:“堂叔,小侄乃江凌河之zi,江清liu。”
江凌原顿时紧紧握住他的手:“清liu……清liu,我离家时你才四岁,想不到如今亦已长大成人了。族长可还安好?”
他所说的族长,自然是江隐天了。江清liu一滞,还是如实回答:“太爷爷……已然辞世了。”
江凌原闭上yan睛,好半天才深xi一kou气:“那江家,如今族长是谁?”
江清liu拍拍他的手:“江家一切尚好。太爷爷过世后留xia遗命,由小侄接任族长一位。”
江凌原yan眶湿run:“好好好,你年纪轻轻便能孤shen闯虎xue……”
二人正垂泪叙旧,那边薄野景行已经一脚cha了jin来:“说完赶紧走,你堂叔还是先留在这儿吧。二十四年都没死成,留在这里反倒更安全。日后阴阳dao覆灭,你也有人证可以指控其罪行。”
江清liudiantou,这才将江凌原扶到床边坐xia:“堂叔,你视wu不便,仍然留在此chu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