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当然明白他的心意,但是他的话,又是真的吗?
灿莲花,你万万不可相信她!”
数日后,江清如期返回。
薄野景行指腹轻抚膝上薄毯:“无非以年迈老朽乞怜,让江家娃娃重新执掌江家。唔,说不得还要讲些老的坏话。”
薄野景行哈哈一笑:“江隐天找他了,连找他说些什么,老都猜到了。”
江隐天一怔,终于开:“多年之前,我与少桑有约,由他修习五曜心经,我已年长,甘心其药引。但薄野景行巧如簧,称五曜心经有长生不老之功效!我一时鬼迷心窍,这才铸成大错。后来你生了,而我还着长生不老的梦。现在我已看清,清,吾之心多年前便应奉与少桑。如今,便就奉与你,也算践了前诺。”
可这到底有何目的,饶是江隐天老谋深算也是想不到。他深深叹气:“不论如何,此人万万留不得。如今既然她临盆在即,你我可将其先行斩杀。再持其尸首,洗清你上污名。” 江清还是心存怀疑,以前此人的话,他从不曾猜忌:“你令我修习的心法,是否真为残象神功的,还是本就是五耀心经其中一?”
江隐天连连摇:“痴儿,那薄野被困地牢三十年沿苟且偷生,如今她逃升天却徘徊不去,只为了与你产一?商天良何等人也,只要威利诱,什么事他不敢,什么话他不敢说?这等言语你竟也信得?”
第二十一章瘦驮诗天涯
江清终于开:“她如今怀有孕,已将临产。我曾问过商天良,以她的质,不可能平安产。薄野景行……当无虑。”
他连日赶路,一到小院就让吴氏烧了。正在洗澡,薄野景行拱了来。江清眉微皱:“你没见我在洗澡?”
话落,他又是一阵猛咳,江清终于还是问了一句:“怎咳得如此厉害?”
江清心中怅然,突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骑,那时教自己搭弓握箭的人,如今已垂垂老矣。
江隐天一阵急:“痨症,已找商天良看过,没有几日光景了。”
农家小院。
阑珊客终于忍不住:“江隐天言何事?二人不是已经反目成仇了吗?”
……
江清明白过来:“你是说,她生另有目的?”
不多时,阑珊客突然回转:“谷主,今日江清见了青衣楼的人。但凤凰楼之后,整整一个时辰不见来。属着实……有些担心啊。”
江清垂眸不语,江隐天苦笑:“你只是我你至此,却不知她一开始便握住了我的命脉。你一心要报先祖之仇,可少桑之死,她才是罪魁揭首!”
薄野景行悠然观雪,风过檐,卷起晶莹雪花。她坐在椅上,上搭着一条毯。苦莲在一边铡药,穿花蝶在一旁煮酒。
薄野景行仍然望着落雪:“不必。老为何要逃?他与江家娃娃乃血脉至亲,老肚里这个莫非就是外人不成?”
江清大怒:“你怎么会看过我
薄野景行扯了凳坐在他澡盆旁边:“老连你爷爷洗澡都看过,还会偷看你不成?”
苦莲忍不住停了铡草药的手:“江隐天与江清毕竟是血脉至亲,是自己人。这倒是不得不防。我种胭脂花的地方,也是个清净之地。不如同阑珊客与穿花蝶带上谷主速速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