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想是冷了,薄野景行紧紧缩在他怀里。她上的衣服都被烧得差不多了,江清也好不到哪去。雨并没有很大,却丝丝缕缕一直在飘。周围非常安静,偶尔有鸟儿扑楞着翅膀,甩掉上的细雨。
薄野景行久久不说话,江清也保持沉默。许久之后,薄野景行将靠在他怀里:“你为什么要救我?”
鼻端是烈的酒香混合着淡淡的花香,夜中全然看不清她的模样。江清只能到她的肌肤,完好的地方柔光,被烧伤的地方如同玉上的划痕,格外可怜。
江清突然明白为什么她用将那紫花在嘴里生嚼――她要等自己中和药之后,用余药抑制他睛的毒素。过了好
她难得这样询问谁的意见,江清微怔,却坦言:“是的。你的目前的状况,能不能离开这座岛都成问题。我上的毒,必须清除。否则后果难料。”
薄野景行嘿嘿直笑,江清轻轻抚摸她的肚:“它还好吗?”
江清指腹反腹摩挲她的伤,心中多少有些可惜。她这细的肌肤,不知会不会留疤痕。即使非常不愿承认,她确实无愧绝二字。
“别闭。”她的声音很轻,在零星小雨中,如同一串滴。
江清低来,突然睛一,他微微一怔,就见薄野景行伸,轻轻着他的双瞳。
江清真是越想越气,这日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
江清不知是不是又要被坑了,但是他真的睁着睛。那尖柔,而碰轻微,有些酸痛的睛并无其他不适。
江清没好气:“我贱,行了吧?”
夜寒冷而漫长,薄野景行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她却没有睡。江清只觉得睛酸胀,那种毒似乎更烈了,睛又有一些模糊。江清抬手轻轻摁了摁角,恐怕等不到天亮,他又要失去视力了。耳边是沙沙小雨,十二月的夜风传送着寒梅的冷香。江清突然叹了气。他怀里,薄野景行轻声:“低。”
薄野景行仿佛明白他的心思,冷不丁的,她伸手抬起江清的巴,突然轻轻吻上他的唇。江清一怔,那酒香更为郁了,他呼略略加重,随后只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清苦从她的尖蔓延开来。整个唇都失去了其他觉,只是觉得苦。苦得胃里反了汁,苦得整个脑都发木。
江清不再说话,尽量让她更多地接自己的,用温温她。小雨还在,周围草木不时滴珠。江清索把薄野景行抱怀里,两个人共同着一片芭蕉叶。
气得不行,还是知薄野景行不能淋雨,他折了一片芭蕉叶,在薄野景行上。雨打在阔叶上,沙沙作响。薄野景行蜷成一团,想是累极,早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你……”江清简直是不能忍,好半天才勉问一个字。薄野景行嘿嘿直笑:“紫绀花对解毒消炎有奇效,就是这味让人受不了。”
江清以为薄野景行睡得正香,她却突然:“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
薄野景行微怔,江清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这样抚摸她的肚。她耸耸肩:“好着呢吧?要不你叫你叔一声,看它应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