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老郑离开，李也跟着退了房。

李没告诉他，忽然问：“你自己能回上陵么？”

“别装。”老郑把脸凑到他面前，碰碰他胳膊：“怎么追？”

老郑一愣：“什么意思？你要留这儿？”他直起背，用手指着他：“我可告诉你，你小别这么不地，公司里现在正缺人，你突然撂挑不，我临时上哪儿找人去？”

“什么算正经？”

李叮嘱：“晚上找地方住一宿，自己别开夜路。”

李一条踩上椅，扯了嘴角：“追媳妇最正经。”

老郑随便换个频，也端起酒杯喝了一：“你和今晚那姑娘什么渊源？看着关系可不简单。”

这天天阴，乌云翻着从远卷来，似乎正酝酿一场雨。

一晚上两人神你来我往，看上去有些隔阂，但中间拴着的那线始终就没断。

把老郑送走，李回镇上转了一圈儿，路过服装店时，隐约看见里面有几个顾客。

回去时，老郑歪在床上看电视，被他闹醒，一时也没了睡意。

他送他到镇外，货车停在一个工厂的围墙边。

老郑一脸过来人的样，叹气，老生常谈：“别说老哥我没提醒你，你刚放来可别重旧业，一一磨掉一层，什么受你自己最清楚，得正经事儿。”

老郑坐到桌旁，先两粒花生米扔嘴里，笑看着他：“什么好事儿兴奋成这样？大半夜的火气够旺了。”

“不告诉你。”李一挑眉：“怎么办跟你说不着。”

老郑问：“你想怎么追？”

蒙大睡，醒酒又到晚上，他只好在攀禹再住一晚。

没什么目的，李几乎把整个镇都走遍，无意中发现一家店，他站了两秒，推门去。

李大半夜去买酒，从街走到街尾，到底找到一家将要打烊的饭馆，买了几个小菜，还有两瓶二锅。

老郑是个急脾气：“话说一半，大个块怎么这？到底想怎么办？”

“嗯。”老郑抿一酒，等着听故事。

店铺角落里放了两个笼，里面是蜥

温度很，一丝风都没有，像闷在一个大蒸笼里。

“车上没货，又不赶时间，我会看着办的。”老郑问：“兜里有钱不？用不用给你留儿？”

他没去，慢悠悠往前晃。

“简直浪费时间，现在……”他笑了笑。

李说：“放心，过几天回，等忙完这阵，你找到人了我再撤。”

老郑愣住，从未见李如此笑过，他眸黑亮，面表都舒展，牙齿齐刷刷来，白的晃。

李嚼着花生米，看着电视节目没说话。

李看回老郑：“本来打算看一就完。”

第60章

不用想老郑也知他说的“媳妇”是谁。

老郑：“。…”

李打着赤膊，小抿酒，勾了勾唇。

明天要回上陵，老郑起先不想喝，等他揭开盖，酒菜的香味飘来，他才有些控制不住。

这晚喝了不少，老郑被李灌醉，扔酒杯爬上床时，天已经蒙蒙亮。

李说：“心好，喝一杯？”

“甭了。”

老郑酒杯一撂：“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