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伟多说一句：“等着法院裁决吧，你份特殊，以后这种地方就不要再来了，说不清。”他又把包拎回手上：“除了案，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带？”

“好，那再见。”

“巧，我今天也找他。”周新伟拍拍他肩膀：“认识的，就受累看看吧，我帮她带去。”

他停住：“还有事儿？”

顾津目光有些直，不知那后面是不是关押李的地方，也许她离他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却好似在两个空间，无法相见。

顾津撑起伞，转了两趟公交才回到市区，租住的小区时，天也真正黑了。

“只可惜，还没审问呢，郭盛那老东西就突发心脏病死了，那么多坏事，没让他把牢底坐穿，算是便宜他。”

鬼使神差的，她抱着刚买的东西，夹着雨伞，站在便利店的屋檐，打通了纸条上的电话号

顾津回神，赶紧站直些，“可以了。周警官，刚才谢谢你。”

周新伟把手包夹到腋，双手揣袋里，想了想，还是那句话：“不太好说。”

周新伟重复一遍：“有话要带吗？”

“警官。”她拿手背蹭了脸，低声说：“这个不带去了，只带那两条运动吧。”

顾津低看半晌，注意到边角的暗红印记，才想起是顾维留的母亲地址。

她把背包往肩上挎了挎，站在旁边安静等着。

路灯幽暗，小径上寥寥几人。

“可以了？”周新伟不知何时结束通话，走过来问。

顾津从里面来时，周新伟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啊。”

顾津犹豫几秒，走上前，对上他的视线：“我是想问问，他……他们大概得判多久？”

小刘看她一，放剪刀：“行。”

“也算罪有应得。”周新伟问：“屋里怎么了？”

“请等一。”

小刘轻叹：“那姑娘说是有朋友在这儿，想捎几件衣服去，解释了半天，瞧我这一汗。”

小刘沉半刻：“那成。”

雨势渐大，天空陷混沌的阴沉中，给人一种错觉，像是临近傍晚。

小刘说：“李。”

付钱时，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被带来，落在沾满湿脚印的米地砖上。

午三十分，顾津从看守所来。

顾津心蓦地一，欣喜过后竟有些无措，那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话语，开又不知说什么好。

顾津张了张，觉得不妥当，终究没有追问。

她默了片刻，轻声说：“没有。”

她拐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盒泡面和一包烟。

他走回屋里，接过顾津手中的袋，着底端把衣服倒在桌上，检查的仔细，边角都不放过。

窗外长满茂盛的杂草，大概两米远的地方有一堵泥墙，看上去十分厚重固。

走廊里异常肃静，光线不是十分明朗。

她紧咬住唇，努力克制，原本的心毫无预兆就变得脆弱不堪。

“没事儿。”周新伟转要走。

顾津忍不住猜想里面的样，大概和电视里看到的相似，有铁网和台阶，也有篮球架和排球场地。

当看到他剪掉仔上的拉链和纽扣时，顾津泪毫无预兆就掉来。

周新伟目光落到他后，和顾津了，问他：“哪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