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老沉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太懂。”

老又与救援队沟通一番，对方效率极快，已经在来的路上。

顾津知他刚才那些话都是在安她，她愿相信一切都如他所说，更加谢这位老人能陪她待着，没留她一个人。

老一摆手：“林里十天半个月也不来个客人，谢什么，正好跟我聊聊天。”

两人并排坐了会儿，顾津时不时地看时间，抱着膝盖，巴抵在胳膊上。她目光落，忽然注意到李手中还着手机。手机是她的，从上陵来那会儿被顾维收走，之后就没见着，看来是一直放在行李袋里，却不知李为何把它翻来。

膝盖传来尖锐的刺痛让她再度掉泪，不知是疼还是怕。

老走上前扶她，打开手电筒照了照里面。

李还侧躺在那儿，位置未变，姿势却和她走时不同。他上的衣服松散搭在腰间，手臂伸，两手合拢，朝着行李袋散落的方向。

“嗯，不大。”他拢紧衣服，：“还勇敢，大半夜敢往林里闯。”

他笑了笑，几李手臂上的腱肉：“这小伙壮得很，我看后背那玻璃得没多深，血不碍事的。”

顾津到绝望，颤着声音问，“老人家，他怎么样？”

顾津轻轻手机，亮屏幕，随便翻了几，还没看到什么，就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李的手始终都搓不，她凑，嘴唇贴过去呼了几乎气，稍微起，小心翼翼抬起他的，将他抱在怀中。

“谢谢您。”顾津说。

顾津快速朝那个方向跑过去，心脏的动已经超负荷，离越近越，脚尖一绊，直跪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

顾津赶紧挡开他的手，小声说：“您别打。”

顾津一瞬间迈不动步，缓了会儿才慢慢挪去，唤他：“李？李？”

老看两人一，从怀里掏个小盒，里面竟装着一半新不旧的电烟：“姑娘，多大了？”

“。……”顾津被他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抹着睛，低声埋怨：“那您摇什么呀。”

老说得轻巧，又不轻不重地拍两他大：“年纪轻啊，扛得住。”

“别叫了，人昏过去了。”老正蹲在另一侧瞧他的况，看看他背上伤，撇着嘴直摇，又掀开他上盖的衣服看了，叹一气还是摇。

要在平时，顾津会觉得这老爷有意思，也许能和对方说笑几句，可她现在一都笑不来。

“我哥死了，我看着他死的。”顾津看了老一，又盯向李，那里始终保持相同频率的微弱起伏：“我不想让他也在我面前死掉。”

顾津轻晃他胳膊：“你醒醒，我已经打完救援电话了……你醒醒啊……”

顾津握着李的手，摊开他的掌心反复摩搓着。

那男人紧闭着双，一反应都没有。

“被的，我也怕。”

外面天渐亮，林中万仿佛从沉睡中苏醒，雾霭笼罩远山，林中一片翠绿，跟夜晚的阴森恐怖简直是两个世界。

老听了并未惊讶，睛一弯，反倒八卦起来

老往旁边一坐，陪着她等救援：“姑娘啊，别哭，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