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津受着他掌间的纹路,没再追问。
“太累太复杂。”她顿了,扭过去:“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什么样?”
步并作两步:“这会儿力倒是好了?”
“一直都好。”顾津小声辩驳。
李回神,居临地看过来:“怎么了?”
这姿势迫使她立,脖颈扬起,那大手像把牢固的钳,她动弹不得
他没看她,一扬巴:“这村。”
过几分钟,她转了话题:“冯大不容易的,丈夫在外打工,她独自一人带着个孩,还是……”她顿住,不由唏嘘。
李忽然开:“喜不喜?”
顾津心中微微动,想要赶紧打破这种状态,于是叫他:“李。”
“自己上。”
顾津脸儿晒得红彤彤,鼓了腮帮,没再央求,慢吞吞地往上爬。
李没告诉她,他是没考虑过,甚至成家的念都遥远。
临近正午,阳光烈。
李坐到她往上两级的台阶上,双脚正好在她侧。
走这段山路花了十几分钟,顾津上挂满汗珠,抬瞧去,那男人已经站在制。
顾津忽然顿住步,仰看着他。
李神思晃回来,挑着眉:“我什么样?”
此视野辽阔,山脚一隅,房屋像方方正正的小盒,挤在墨绿的山坳中。
李嗓中哼个音儿,看她一,那神轻佻鄙夷,好像告诉她别把话说太满,你什么德行我昨晚没见过?
她问了他。
角度的问题,男人与铁塔并立,长,竟同样。李侧着,眺望远方,因为背着太阳,他轮廓被光影勾勒的异常立,面表却不甚清晰,整个人沉默站着,隐隐给人一种孤独沉郁的觉。
李低看她一,“过来。”把她置于双间,肘撑着膝盖,两只大掌自上而各自盖住她脸颊:“很小的镇,有田有房有新份,你应该会喜。”
顾津一屁坐,抹了把汗,拿手扇着风。
顾津忽然很好奇,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他上会怎样选择。
“一般。”
这铁塔不知什么来,塔形如笋,塔尖刺破长空,显然在这山上年月不短,外表经受风雨侵蚀,原本的图案纹路已经模糊了。
顾津又说:“大多数男人传宗接代的思想都比较顽固。”仰瞄他一,哼哼着:“尤其像你这样的男人。”
“我酸了。”
李长一跨,三两步就超一大截。
李说:“不生孩。”
这答案倒是叫顾津意外:“你不喜孩?”
“你可不可以接我一?”
顾津没正面回答:“从前只觉得洛平小,没想到还有更小更简单的地方。”
李笑笑,去把她拉上来。
“你不是力好?”
不过他发现自己最近有些贪心。
他低,两掌一缩一抬,将顾津的脸向后仰着,叠在自己脑袋方。
顾津轻轻倚着他的,受仰面而来的微风。
“什么?”
“乐在其中吧。”李说:“没看她不容易。”
李:“你好像不愿住城里。”
两人一时没说话,看着山风景。
她却闭紧嘴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