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

要不是薇奥莉塔・莱克特此时此刻整个人的应激反应严重到像个筛般哆嗦个不停，史夫会以为她在故意夸张结果来博取同的。

信誓旦旦、运筹帷幄的是她，豁一切、抛弃的也是她，坐在复仇者基地的天台上，薇奥莉塔・莱克特能笑着说让国队长跪的话语，也能无比坦然地对FBI说我来亲自抓住我爸。自从亮份后，史夫惊讶地发现，他能想象到的属于恶的特质，她都有。

薇奥莉塔倒是不发抖了，咬住史夫的动作很好地转移了女孩的绪――

疼痛的同时，史夫也有无奈。他没有叫她松开嘴，也没有声安或者退让，反而是极其迅速地清理净伤，然后又换了一块净的纱布，住了血。

史夫收回思绪，他安抚地拍了拍薇奥莉塔的后颈：“没有伤及筋骨，莉塔，我替你包扎。”

史夫小心翼翼地扶起女孩，她还在抖，当男人的掌心落在她翅膀的边沿时，薇奥莉塔几乎是本能地直了脊梁。

鲜血淋漓的伤和微微颤抖着的躯,那种觉更为烈了。忍耐着痛楚的女孩,就像是无助又绝望的小鸟,赖以生存的翅膀受到了伤害，却无力任何自保的姿态。

薇奥莉塔像是被吓坏般僵在了原地，史夫趁机将纱布捂到了伤上。怀里的少女几乎是一个激灵，她抓紧了史夫的后背，然后张开了嘴。

然而当纱布碰到羽翼边沿时，薇奥莉塔便喊声：“疼！”

“……”

直至此时，在她无助地拥抱着他，乌黑羽翼沾满鲜血的时刻，恶的形象和少女的形象才彻底合到了一起。

伤在右翅膀上，一二指宽的血，应该是刮伤，可能是在坠落时挂在了破损的木质扶手上。但除了刮掉羽外伤不算深，不然的话这么长的，怕是要针了。

史夫：“……”

而会因为几块糖幸福表的、因为简单嘉奖雀跃不已的，以及现在，区区肉伤就能够哭成泪人，委屈不已的也是她。

小的躯蹭过他的，特别是薇奥莉塔柔的脯过他的肌肉，史夫呼一顿：“你别动，莉塔。”

薇奥莉塔：“我，可是我……”

男人的颈间猛然一痛，薇奥莉塔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脖颈。

他对薇奥莉塔的一直如此割裂且复杂――史夫・罗杰斯既憎恶她的冷酷无和不择手段，又免不了同她要在加百列、路西法以及自人类恶的双重份之间努力维持平衡。

薇奥莉塔意识地抬起，寻觅到史夫的面庞，她浅蓝的睛里饱泪：“史、史夫……”

他只得让步：“你要是害怕，就伸手抱紧我。”

史夫无声地伸手，他拿医疗箱里的双氧，浸湿纱布，试图拭净她后背的血迹和羽之间沾染的木屑。

史夫猛然喝：“别动！”

史夫叹息一声。

听到史夫这么说，薇奥莉塔几乎是立刻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她把脸颊埋了他的肩，搭搭地开：“真的好疼。”

至少别因为呼痛或者害怕而现包扎不当的事，酒店的医疗箱里可没有麻药。

期间她一直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