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值――薇奥莉塔指的可不是加百列，而是天父本人。人间战争也好，天灾也好，他可曾对自己的造wu表达过半分怜悯？没有。

在这个角度上，加百列真是像极了天父本shen。

“是的，”加百列冷冷地说，“如果她的灵魂回到天堂，我也不会委托你去寻找她。”

“……那这十几年来，妈妈的灵魂就一直在人间漂泊吗？”

薇奥莉塔顿时觉得心底一阵chou痛。

她对母亲的印象不是特别深，但在薇奥莉塔仅剩无几的记忆里，妈妈的存在总是mei好又温柔的。她记得最为清晰的就是妈妈的笑容，当母亲笑着看着她的时候，仿佛天地之间唯独薇奥莉塔才是那值得注意、值得珍视、值得捧在手心上呵护的存在。

一想到妈妈是因为她的chu生才香消玉损，甚至在死后灵魂也不得安生，薇奥莉塔几乎要被负罪gan压得chuan不过气来。

加百列深深地看了她半晌，他当然察觉到了薇奥莉塔沉重的qing绪，但没因此而嘴xia留qing：“只有寻觅不到回到天堂dao路的天使，才会在人间徘徊游dang。”

“可为什么会寻觅不到回去的路？”

“地狱中也发生过类似的事qing。”

言xia之意就是你明明清楚的很，就不要心存侥幸，渴求他说chu其他的理由来安wei自己了。

薇奥莉塔当然清楚得很，她虽然年轻，但在转成外勤之前一直是路西法的秘书。上岗百年间什么特殊案例或者稀罕事都要在她面前过一手，她什么qing况没见过？

天使或者恶mo找不到归家的路，无非就是一种qing况。

“妈妈忘记了自己是个天使，”薇奥莉塔低声说，“所以她一直没有回去。”

忘记自己是天使，所以几十年来她从没同加百列联系过。

忘记自己是天使，所以即便是神经受损的时刻，也没有向爸爸透lou过半分线索。

忘记自己是天使，所以一切疑dian和线索都变得如此顺理成章。早在薇奥莉塔向父亲坦白时她就猜中了这dian，在蒙大拿农场地xia室里散去的善良就足以说明一切。

但这未免太残忍了，薇奥莉塔不想承认，她希望加百列能daochu其他的答案，她希望母亲能在死后终归安宁，而不是十几年来一直在人间漂泊游dang。

但很显然，加百列不是路西法，他没有哄骗薇奥莉塔的好心。

大天使只是dian了diantou：“至少你确认了她的shen份。”

薇奥莉塔：“可是该如何找到妈妈的灵魂？”

加百列：“有她的遗ti在就能找到。”

薇奥莉塔动了动嘴，她还有问题要问，可话还没chukou，拳tou先握了起来。她纠结的姿态被加百列看在yan里，大天使低了低tou，伸chu了手。

冰冷的指尖nie住了薇奥莉塔的xia巴，加百列不急不缓地迫使她抬起tou，迎上他浅seyan眸的目光。

“你帮我寻找到失踪天使的xia落，”加百列开kou，“过往的事qing我可以暂且搁置在一边，有什么话你直说，薇奥莉塔。”

直说？她可不敢对加百列“直说”。搁置到一边就算了，偏偏要加个限定时间，薇奥莉塔又不傻，放xia一事而已，大天使要想和自己算账，他还有几百件事等着算。

所以女孩不过是挣脱开加百列的桎梏：“那你打算怎么办？”

加百列：“我会把她的灵魂引过来。”

薇奥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