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都是姑娘，可夏意只还是个小姑娘，我可不知。”

没听他答话反被问几时走的景煦撇撇嘴角，裹紧衣裳：“今儿腊八，我留讨一碗粥明儿再回京。”

……

“她及笄了……我也快回京了。”景深心平静些，说到回去一事时竟竟有些闷。

本还想着醒他，如今看来，不如教他自己气死自己得了。

只见

“……”景煦敲了他脑袋，着人坐给若极先生写信,边训其没良心，末了说，“回不在京中过年，也不见你有半分失落。”

是先生去时掩门声，景深想到自己才来若榴那几日，也是这般睡不好,这才缓和了不满坐起来掀他被：“那便起来。”

景煦拿着画看上几,嗤上一声：“也就你拿得这东西送人。”他收好画与信问，“怎不见给若极先生的信？”

真是个不知礼数的蠢小……

第39章喜来

“你回了京就不稀罕她了吗？”

景煦忍着寒意行拽着景深围着学堂看上圈儿才回小舍里坐，品评一二：“学舍大，只是我瞧没几个念书的。”

语毕，他险些教景深一脚蹬去床，再和这混小说话时竟一声也没理睬他这个七叔。

“失落甚么，又非回不去了，正好也想瞧瞧新鲜。”还是回要在乡过年，当然……也是最后一回，权当瞧新鲜好了。

景煦认真回想：“园里花农养着的，你问它作甚？”

“我回京后你送我罢，卖给我也成。”

景深不屑地撇撇嘴角，想到夏意应该是喜百合面、花生跟烤鱼的，好像还有……

“你几时走？”

煦压咙里的一声笑，又问：“那等她及笄了呢？”

景深倒不是没想过,可后来还是作罢了,总得给他父王些颜面罢，于是只在给皇的信里说了些问候话与平安语。

景煦叹：“是教关门儿声吵醒的。”

“若极师父上回回信里说他在山中小居,若无大事就不必给他写信，书信拜年许不是什么大事罢？”

“稀罕啊，回京后我还要将好的东西全都送来给她。”景深抓抓耳朵，“你说姑娘家都喜什么？你不是认识很多姑娘吗？”

好在明年才是老人家古稀大寿，到那时再尽心备份大礼就是。

他这回来若榴的时候倒巧,景深趁机将过年问候亲友的信写好交给景煦交由他捎回去，又将这些日画好上真的卷收好给他：“今岁不能一过年,也不能替皇庆生，你将这卷画交给她也算我的心意去了……”

“对了，七叔，你那株五凤仙可还活着？”

“也是要送给小姑娘？”景煦没等他答话便先笑一声，长长叹，“景深啊，你真是个蠢小。”

在掩门声落后,西边屋里再度响起景煦的询问声：“可醒了？”

数九寒天掀人棉被,景煦哆嗦着摸黑起来,扶着腰背：“倒是苦了你,不若你给你皇写信撒撒，她那般疼你不准就敲打四哥一顿接了你回去。”

尚在混沌中的景深一惊，微恼了问他：“你怎还没睡？”

午间往悬杪堂去时，夏意后便带着两长长儿的尾巴，又引来了好些人注目，她一路解释来到学堂后先倒了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