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动静她便探,看是不是景深回来了,只是过了亭午也没等到人,晌午吃饭时也心不在焉的。
见是这样,她绕去牵住夏先生衣摆摇了几摇:“那爹爹要装作什么都不晓得,要是景深晓得了,不准觉着是我了密。”
“别的事?”夏先生手上的锯丁丁响起来,他的声音藏于其,“是指偷偷画几幅画卖去么?”
夏先生失笑:“怕什么,如今不还有人陪着你么?”
“再有便是邀景深与你一念书,可得到?”
既的不成,来的总行……夏先生心里拐着弯想这事儿,嘴边挑了几句好听的大理和小姑娘讲。
话虽这般说,可上回去襄云时还教小贼摸了贴的钱袋去,哪儿能不忧心?再者,阿溟哥哥如今看来就
是日风从乾来,院里石榴树解了葉,随着桐叶慢悠悠奔走,刮细细的声响来。
“嗯。”小姑娘答的有些气虚。
退一步说,顾本是无碍的,偏偏这小世刚来时那位王爷的来信里别别扭扭地说且由着他适应些日,过些时候再念书不迟。
“景深?他又不念书,再说他还有别的事儿要的……”
“你二人的小伎俩还不及学堂里淘气孩儿的一半深。”
再者里还有她的私心在……景深想卖画儿也是为了给她买与画册看啊。
适应便适应,那时只不经意地撂了几句话在景深那儿,也没指望着顽小会安心随他去学堂,后来果真不见他有一星半要念书意愿,便也罢了。
嗯……夏先生沉。
夏意自不知这中的曲折弯绕,听得连连,想到有人和她一起背诗文也就不哪般无趣了,还心颇好地抱着扫帚将院扫了一圈。
哼,朝中老臣、学士都教不了的,倒寻上了他这个乡先生。
在小院里同住了这么些日,还跟景深月谈过几回心的夏先生深知景深是个吃不吃的——至少在他跟小意跟前乖巧得很,跟信中所说的顽劣不似同一人。
“阿溟随他一去的,不必忧心。”
夏意登时睁圆了,微顿后说起瞎话:“才不是,他没有,你胡说……”
照理说来,在若榴这样的小地方各家能打两三架床就不错了,哪儿还会有人家有心思与钱财打多的几榻来。
还不就是景深那小不念书,他爹偏又密密麻麻来了封好几页的信,翻来覆去都是请他教教他家小的话。
若是什么不相的人倒也好说,可这位王爷到底不是一般王爷,好歹是同师门底的友人兼兄长,他的独总不能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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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不知亦可,只是过了年便要安心念书,可得到?”
自那日摔伤了手后,针线是再没碰过的,今日既闲来便坐去罗汉榻上,推了半扇窗绣起简单戏服来。
可夏先生因夫人的缘故请人打了好多在家里,夫人去后便盘了些好的去小姑娘屋里。若非夏意去过其他人家,只当所有人家里都有这些东西的。
近来也不知阿溟跟那位王爷说了些甚么,忽地又传给他一封信,便是那封要他教教景深的书信了。
夏意先,好会儿才问:“为何定要景深和我一学?”
夏意戳戳瓷碗儿里的饭菜,瞧着一脸忧思:“爹爹,你说景深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