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笑:“我小时候也觉得好听。”
她应,起时都麻了半截儿,更别提蹲得更久的景深,这时候起来已是动弹不得了。
“我答应过的话可不是骗人。”他压低声耳语。
“你以前没用过么?”
饭后堂屋里便生了今冬的第一盆火,开炉者,景深也。
“就是板栗,你吃块看看?”
炭火初燃,微光中夹带着细微的哔剥声,他便蹲在一旁看了许久。
“厉害罢?”
“嗯!那另一种呢?”
二人齐应一声儿才端着梅花脯吃角儿去,桌上景深又嘴甜地将父女二人厨艺夸了回。
景深:“只见府上丫小厮们用过。”
他答应过她的,只有替她画画儿和给她买话本了,夏意抿两个梨涡来,也学他悄悄说:“我知你定不会骗我的。”
他前两日还与她念叨梅花糕,今儿蓦地吃到梅花味的橄榄栗也算惊喜。
“嗯,是有袖炉。”
这话夏意听得直笑,便连夏先生都颇给面地笑了两,三人瞧着便跟一家人似的,边吃边说笑上两句。
这话他听,随后更定了主意,又附去她耳边:“这些日我合计了一事,等它成——”
开门时院外站着的是
“炉放在袖里,会么?怎不见烧了衣裳?”
一双桃花忽闪忽闪地眨着,景深教她表逗笑,好笑一通才解释:“袖炉本就不大,我多用的是倭人的阿古陀。炉多是成瓜棱形,里搁铜钵装炭烧或脆装个小炉,上蒙一层网罩儿火屋就成,哪儿能烧着衣裳?”
夏意又好奇起来,倒豆似的问:“听书上说,大人家都用藏在袖摆里的小炉,对么?”
夏意弓腰俯视:“这有什么好看,你怎么看这般仔细?”
“好吃不过角,再不来就凉了。”
夏意会意照。
夏先生话音还没落他便像个小厮似的去厨里从老灶里取了柴棍来,半晌才燃这盆火。
只是,一说起画画儿来,景深就是一副有话说的模样,冲就蹲在他旁边的夏意招招手,示意她贴过耳来。
“我开门去,待会儿听你说。”
他接过她递来的筷儿,夹了一块儿叠了四层的吃嘴里,尔后眸睁得神:“竟是梅花风味。”
院门被人敲响,打断了景深的话,夏意没能听完就听小厨里夏先生嘱她开门去。
“我是觉得这声音好听。”景深说着扫一堂屋,夏先生已不在了,该是回厨里刷碗了。
夏意举了举盘笑:“我给景深吃了这个梅花脯,他说好吃呢。”
“角儿都快凉了,你二人还在嘀咕些什么?”
“自是成的。”
“好。”尚且麻着,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惨。
二指的方形果脯:“你猜猜我的什么?”
“自然厉害,我竟未吃过。”说着又夹一块嘴里。
景深凑近看了几,问:“是昨儿摘的橄榄么?”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奇怪呢?
两人看去那端,夏先生正掀着堂屋与庖厨间搁着的帘。
“都教你切成四方的,我怎看得,不过这颜瞧着像板栗。”
夏意借着这话思索许久也想不是什么模样,弱弱提疑问来:“你能画给我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