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摸着耳,虽她觉得家里是不会来贼人的,可景深这般认真,终是他的好意……
景深目光停在李叔院里那棵大皂荚树上,心想若是从皂荚树上到墙便轻而易举了,而那棵皂荚树好似是很好爬上去的。
景深一听,忙直背,正:“不冷。”
“你来时可带了厚衣裳?重阳快到了,过了重阳天更冷的。”
望着朦胧雾遮拦的月亮,她眶逐渐湿,原是又打了个哈欠。景深若再不来她就又要睡着了……
“易寔?”夏意忽然叫声。
河岸边来阵冷风,夏意掩好门后缩着脖看景深,见他还是平常衣着问:“你冷么?”她起来时还特地多穿了件薄衣衫在里。
今日他穿着象牙白的衣裳,此时反微弱的光来,比起夏意一团黑影好辨认得多,夏意忙冲他挥挥手,而后没忍住又打个哈欠。
“你帮我扶着梯,我就来。”
夏先生又:“若榴乡人淳朴,定不会有偷盗之徒的。”
景深不禁也跟着哈欠,语带不满地过来:“天还未亮,你着什么急?”
本还带着困意的夏意登时清醒,却不是因鸡鸣声清醒,而是因方才还在右手边儿的白人影已倏地窜至她左手边上了,看去时他还一脸惊恐,这模样引得她捧腹再不困了。
“届时我该回去了。”他总觉得很快便会回去,天愈冷,这种觉愈烈。
景深自知丢了颜面,恼地拂了拂衣袖,抬时却见朦胧暗中走来一人,清瘦挑,有些熟。
景深一愣,心想这倒是。
迎面来的人笑一声,
秋日清晨寒重,石凳也奇的冰凉,她坐上去候景深时哆嗦一,仰看时一弯月亮还挂在天上。
夏意忙竖起一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先生还在睡觉,他这才噤声。
他轻声嗤笑,弃嫌:“倒没见过赶着去帮忙的。”里这么说着,上动作倒不慢,跟着了院儿。
“景深?”
“是外的人也不定,”他说着越发肯定,“一来李叔家就在村,二来他白日也少在家中,个小贼乃稀松平常之事。”
***
这笃定模样教夏意打住了后来的话,二人并步走着,相距不过几拳,走至吴百顺家门前时忽余光瞥见一黑影到矮墙上,然后便听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您可长心罢,不过这不敬话自是不敢说来的。
他又仔细看了看,确认是人的脚印,该是雨时来过屋上的。那脚印从梧桐树边就有了,该是踩着树梢来的上,可又怎么到树上来呢?
“好。”她哒哒过来。
待到了说好去白的日,天还未亮夏意便起来收拾,罢了又咚咚跑去景深窗前叫他起。
似是听着了她的念叨,屋里人总算推门来。
她悄声回他:“是要忙活一整日的,小满他们走得早,我们也得早些过去。”
先生听过,仍是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景深气闷着退屋去,心说主人家都不急他又急甚,虽如此,回去路上还是好心叮嘱夏意几句。
此后景深便一直想着脚印的事,不会儿问夏意一句,到去了悬杪堂又和先生说起这事,说家里许有贼人的话,说完却听夏先生问他:“你觉得家里有什么能教贼惦记上的?”